姜逸閑笑道“員外所言不錯,不過員外所言,不過一方心思,他國心思,無論多少國家,皆不過在軍備上不甘人后的一方心思,故而一旦這生意展開,一是金絲戰(zhàn)甲價格水漲船高,二是金絲戰(zhàn)甲產(chǎn)量勢必與這價格一樣,與日俱增,但正是如此,另一方的心思,才真正被攻克。”
他隨手端起茶碗,用茶蓋撥了撥茶葉,那模樣,絲毫不像是從未進過豪門的寒門弟子。
文員外與文慧此時完全沉浸在姜逸閑的話中,只有中途“插隊”的文英將這一細節(jié)收入眼中,不由詫異。
“只消金絲戰(zhàn)甲價格漲到數(shù)倍于糧食的價格,辛勤耕作的農(nóng)夫便不會再在農(nóng)業(yè)上再做打算,無數(shù)農(nóng)夫不在種地,在高收入誘惑之下,盡數(shù)涌入編制金絲的行業(yè),所謂民以食為天,國以糧為本,以農(nóng)為本的嫘國必將出現(xiàn)動蕩。”
文員外眉梢一挑“好計!好個絕戶之計!不過如此好計,仍不足動搖其國本,就算無人下地,嫘國民富,仍可以從他國采購糧食。”
姜逸閑心說這哪里是什么惡毒的絕戶之計,哪里傷天害理了?不過他仍是笑道“又豈會如他所愿?越明年,員外再以雙倍乃至三倍向南蠻收購糧食,嫘國見聞必定爭相向員外售賣,只消將他存糧買完,介時他嫘國國庫充盈,一副民富國強假象,到了冬季,他再想采購量時,便只能向更遠的國家買,與之接壤的南蠻已無余糧,被員外買光,我蜀國自然不會賣他,而員外此時只消休書一封,奏請國君大軍壓境,等嫘國瞧見我蜀國軍士時,糧道已斷,定開城投降,就算南蠻想救,也定然不及。”
文員外一連說三個“好”,文英則還沒有從這個計策中反應過來,唯獨文慧一動不動地看著姜逸閑,竟是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