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羽醒來的時候,香雪歪在床邊睡得正香,看她模樣該是辛苦了好幾日,長長的睫毛下烏黑一團。
剛開始西門羽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圈看看四周情勢,沒錯,是自己的臥室。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西門羽還是大大地松了口氣,看來我沒死。
順著蚊帳往外望去,垂頭喪氣地站著兩個像鵪鶉一樣的人,看身形似乎是吳仙人二人。
一看他二人腦袋像釣魚似地一起一伏,西門羽氣不打一處來,好啊,你二人肯定跑到哪兒鬼混去了。
你們要是及時回西門家報信,我們至于在那陷阱里遭這罪嗎?
對了,李婉兒得救了吧?
我都沒死,她肯定得救了的,也不知這次是誰出手相救的。
吳仙人二人沒及時報信,那只能是許文俊出手了。
唉,這人到底對李婉兒有什么企圖呢?他武功如此高,田榮之事若不是他做的,根本就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了。
可是,似乎又能感覺到他對李婉兒頗為維護,確實也有些想不通啊。
一想到許文俊,自然又想到李婉兒未及說出口的那些心思。
許文俊雖是尚書之子,可從小未養在身邊,又生得怪病,只怕中間還有些不為人知的緣由,這傻女人一門心思地撲到他身上,只怕將來要后悔的。
哼,你還想跟我和離讓我給你寫休書,美得你!
我跟你離了,你是不是正大光明地更那福薄命淺之人在一起了?
你別想了,我不會給你寫休書的,就算你恨我,我也不會寫的。
不把許文俊查個底朝天,我是不會讓你跟他混在一起的。
查了個底朝天,我也不會讓你跟他在一起的。
你娘已把你托付給我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也不是想管你,可若是有一日你癡心錯付情傷難愈,你讓你娘如何想啊?
大家都是沒了父親的人,娘親就是我們唯一的親人了。
你不在乎你娘親的感受,那是你不孝,我這是在幫你盡孝。
你不要以為我對你有什么企圖,沒有,完全沒有,干癟身材脾氣差,我是多自虐啊才會對你這樣的人有企圖?
我只是見不得不孝之人,尤其是你娘為了你守寡這么多年,你怎么能讓她傷心。
西門羽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心中將李婉兒狠狠鄙視了一番。
看著人挺聰明的,怎么做起事來就這般不過腦子呢?
哼,你且等著,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從前呢,那是我沒想清楚,你以為我真想殺你啊?
我只是想給你個下馬威,我西門家的媳婦,必須得聽我的。
我若真想殺你,你怎么可能用投毒這種不過腦子的法子啊?這不是擺明了會給自己惹麻煩的嗎?
你以為你那些小伎倆我沒看出來?還吳仙人呢
想到這里,西門羽眼睛又往外瞟了瞟,你二人且給我等著,這個仇我就不給自己報了,我給李婉兒報。
你們明明是李婉兒安插在我身邊的人,既不能監視我還不能保護李婉兒,關鍵時刻居然出去鬼混,你們還好意思拿兩份銀子,那就該為這兩份銀錢付出代價了。
原本腦袋一起一伏打瞌睡的吳仙人狠狠打了兩個噴嚏,驚悚地東張西望起來,這是感覺到殺氣了。
其實,自從李婉兒發現吳道長不給她消息以后,她就停了其中一份月錢,西門羽所想的倒是冤枉他們了。
可他們確實拿了西門家銀錢出去鬼混,還差點讓兩人交代在陷阱里,這倒是實打實的。
吳仙人這兩個噴嚏一打,一個娉婷的女子柔聲說道,“吳仙人,可是大官人醒了?”
“荷花姑娘,你且去看看吧,香雪姑娘這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