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累壞了,你換一換也好的。”
西門羽趕緊閉上眼睛,他就算再饑渴,也不至于招惹帶著孝的荷花。
只聽到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荷花肯定進來了。
裝睡裝睡,我現在沒空應付這么多女人,荷花你是帶孝之人啊,還是避避嫌的好。
西門羽自己都沒發現,他居然開始有男女之別啊避嫌啊之類的想法了,這哪里是西門大官人啊,根本就是個正人君子嘛。
荷花讓他失望了。
雖然西門羽緊閉雙眼假裝仍昏睡的,可還是感受到有一雙溫軟的小手伸進被子,順著自己的胸膛開始摸了起來。
若是平時,西門羽一定沾沾自喜起來,大官人魅力無窮啊,這小寡婦都顧不得才失去了相公,這就跟我眉來眼去上下其手了。
這會兒的西門羽居然渾身僵直,本能地想一腳給荷花踢過去。
你一個沒過熱孝的新寡婦,你摸我干什么?還是越過香雪摸我,你簡直是不知羞恥!
西門羽呼吸重了些,他這是攢了氣準備發火呢。
他也不想想,吉良東院西門大官人什么名聲?什么叫羞恥啊,你的人生目標不就是偷完大姑娘偷小媳婦兒嗎?
偷人的事,怎么能叫不知羞恥呢?這叫人生樂趣。
剛好這時香雪醒了,聲音里有震驚,“荷花,你在干什么?你在摸大官人?”
荷花好樣的,被香雪抓了個正著還不慌不忙的,“香雪姑娘,這兩日你照顧大官人太辛苦了,方才大官人哼哼了兩聲你都沒聽著,還是吳仙人這邊喚了我來的。”
荷花的手被香雪扯了出去,“大官人哼哼了兩聲,你可以叫我啊。照顧大官人的事,就是我累死了,那也是我的事。”
荷花低聲說,“臨風小樓的大娘子已經醒了,香雪姑娘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香雪咬牙切齒的聲音,“她自然醒得快了,大官人用自己的血救了她的命,她怎么醒得不快。”
荷花順勢坐到床邊,拉著香雪的手,“香雪姑娘,姐姐我虛長你幾歲,有些事瞧得多,不得不提醒著你一點。”
香雪摸了摸西門羽的臉,柔聲輕喊,“大官人,你醒了嗎?”
這種情形西門羽怎么可能醒啊,繼續裝睡。
香雪微微嘆了一口氣,“姐姐,其實香雪也不是針對你,只是”
西門羽能感覺到香雪語氣中的哀傷,心中有些奇怪,自己被救回來了,她哀傷些什么呢?
荷花輕輕拍了拍香雪的手,“香雪姑娘,可能是姐姐多心了,考慮問題考慮得有些遠。可是,這次大官人和大娘子一同在郊外出了意外,救回來時的情形不由人不擔心啊。”
香雪的聲音有些飄忽,“是啊,咱們救回來兩個血人。那日我看著他們渾身是血,我還以為這些血是摔下去的時候傷著的,沒想到是大官人自己的血”
荷花拉了一把香雪,“香雪姑娘,老夫人將你點給大官人,早就承認了你的身份和地位。有些事,你得去爭取的啊。”
兩人的聲音開始遠了些,西門羽豎起耳朵都聽不清了,“我爭取啊我能如何”
唉,家里女人多了,真的很麻煩啊,尤其是這種爭風吃醋的女人。
香雪啊,你從前都不這樣啊,現在怎么也跟著爭風吃醋了?
李婉兒已經醒了?那她就沒事了?
既然沒事,為什么不來看看她的救命恩人?
真是個沒良心的,受了別人的恩情,就這么假裝不知道嗎?
別說我救了你,就算我沒救你,咱們倆一同經歷了這么多苦難,難道不值得你過來看看我嗎?
你還是西門家的大娘子呢,掛名的也算。
你不會在跟許文俊卿卿我我吧?
一想到許文俊,西門羽有些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