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亂跳起來。
后知后覺地發現紀滅明是故意逗她的。
不過一刻,幾人便決定從擲骰子開始。
他們看上去普普通通,身上自然毫無富貴人家的影子。
“如果要看出一個人的破綻,那就是眼睛!”紀巺在訓練他們的時候說過,“眼睛里藏著一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欲求與善惡。除此之外,還有一項,”他看著他們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那就是一個人的身形!你的秉性、習慣、好惡同樣會一一彰顯在你的身形里。”
紀默、紀恕、阿寧,毫無例外,都記住了紀大堡主的話,在這里或多或少地隱藏了自己的身形——盡管不是熟悉的環境和熟識的人,也無需完全隱藏。
開賭,誰先來?
白眉被推選了出來。
白大公子這時才顯露了他的緊張:“可別!”他有點著急,帶著一點苦笑,擺擺手道,“我是個白脖子,要我出手一準掉溝里。”
“無妨,”紀默道,“我們都看著你,盡管照著你帶的銀票輸。”
白眉暗道默少不地道,在眾目睽睽之下輸的一塌糊涂心里也會留下陰影的!何況阿寧在,讓他如何好意思?
“阿寧,你怎么看?”白眉把希冀的眼神投向阿寧。
“沒問題的!”阿寧為他打氣,“哥哥既然這樣說就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你盡管放松心情,相信自己!”
果然是親兄妹!
白眉深呼吸一口,然后,面帶笑容端坐在賭桌前,抓了一把賭注……
好一副財大氣粗。
看得對手與看客都有些熱血沸騰!
……
天色漸暗,夜幕低垂。
起初,幾人尚且有輸無贏,漸漸開始輸多贏少,最后則有輸有贏了。白眉坐場最多,紀默與紀恕次數相當,蘇豆蔻也試了幾把。兩個多時辰內幾人分別將擲骰子、投壺、牌九、擲盤……試了個遍。
眼看幾人并沒有撤的意思,阿寧到底忍不住扯扯白眉的衣袖,小聲問:“眉哥哥,什么時候回,我有點餓了。”
“哦!”白眉正興致勃勃看一群人開大招,喧鬧的喊叫聲令人火大。好在眾賭徒對自己所處的賭局都聚精會神,無暇顧及其他。另一邊有個人剛剛輸了老婆又輸了身家,心情糟糕,暴躁起來像一堆不安分的炸藥,他雙目噴火,使盡力氣一拳狠狠捶在賭案上,“咣當”一聲,眼看危險的火星亂濺,要殃及周遭池魚……被趕來的鎮場者一記警告,那人轉而“啪啪”扇了自己幾記耳光,再大的火星都憋回肚子里暖著了。
阿寧嚇得一抖。
“我們這就回去,想吃什么?”白眉從人群的邊緣撤出來,雙手環著阿寧,將她與旁人隔開,關切道,“餓得厲害么?”
阿寧搖搖頭,有點不好意思:“沒事的。”
白眉利用一切可以發揮特長的機會,趕緊去屁顛屁顛召集了紀默紀恕他們離開,阿寧吃飯要緊!
幾人尚未走到門口,被賭場二樓匆匆下來的一位男子禮貌地攔住了。
“諸位請留步!”男子看向紀恕他們,“我家先生想請諸位樓上一敘!”
實在想不出這幾位普通男女有什么特別之處,令他家先生青眼有加?
白眉:“閣下說的是我們?”他用手指將幾個人指了一圈。
“正是!”男子中規中矩答道,“正是幾位!冒昧打擾,我家先生有請。”
紀恕看著紀默,目露精光,透著詢問。
紀默輕輕搖了搖頭。
“好事還是壞事呢?”蘇豆蔻問,“我們幾個并沒有不守賭場規矩,亦沒有欠了賭資,天色已晚,我這妹妹正吵著餓了。況且,我們與你家先生素不相識吧?不如就此相忘于江湖。”
“姑娘快人快語真性情!”男子仍一副不卑不亢的態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