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而上。
走到少年面前,三人才發(fā)現(xiàn),這少年要比他們估測的還要矮些,站在他們面前儼然就是個孩子。
三人不覺有些好笑,又怎么也笑不出來。
祭臺是當年煉化龍脈所設(shè),其內(nèi)鎮(zhèn)壓了數(shù)之不盡的氣運靈機,是整座龍脈大陣的核心,這千年來幾乎無人進入,磅礴氣機氤氳彌散,幾乎凝為實質(zhì),忽然有人闖入,就涌動了起來。
山頂一陣氣象萬千。
四人卻似乎誰也沒受影響,從容進入。
倒是一直跟在少年身后的白色大鳥被擋了回去,只能悻悻然趴在門框上。
祭臺上如今空空蕩蕩,地面是清一色的白玉色玉石,經(jīng)年無人打掃也纖塵未染,四人便席地而坐。
“早聽聞飄緲樓是神仙樓,飄緲公子乃神仙人物,如今看來倒是神仙氣十足。”岳云騰語氣略有些諷刺說。
江湖人崇白色之瀟灑風(fēng)流,多白衣佩劍,三大帝國卻恰恰相反,以黑色為尊,與之相悖自然白色最為卑賤,所以在皇都之人即便喜穿淺色卻鮮少有穿白的。
少年卻故意避開言外之意,從容說“江湖人以訛傳訛,在下自然要配合些,免得他們失望。”
“既是神仙,何必插手世俗?”夜熙彥冷淡說。
“讓江湖有趣些。”少年平靜回答。
“那不若擇一賢君相輔,以憫天下生靈。”蕭武天微笑說。
“在下非仙人,天下生靈與在下何干?”少年淡淡說。
“那又何必出世?”夜熙彥目光涼涼看著少年那張模糊不清的面容。
“無聊。”少年微微勾起嘴角。
“那不若再有趣些。”蕭武天也勾起了嘴角。
凝為實質(zhì)的氣機逐漸聚攏,漸漸成了迷蒙白霧,環(huán)繞四人周身,天地大勢一波波涌現(xiàn),似乎鋪天蓋地而起,下一刻便要將人直接壓垮。
少年微笑起來,“看來在下猜得不錯,三位想留下在下。”
三人漠然不語。
少年四下看了看。
頭頂氣機翻涌,浩瀚澎湃,似乎下一刻便會當頭壓下。
他卻從容微笑,揮揮衣袖,“不如我等打個賭,如何?”
頭頂氣機倏忽彌散,似乎撥云霧散,轉(zhuǎn)瞬間緊迫感消散殆盡。
三人眸子一凝。
少年便一動不動看著三人。
“如何賭?”蕭武天皺著眉頭問。
“手談一局。”少年微笑說。
“你若勝,只要江湖不越矩,孤必不牽扯江湖之事。”蕭武天挑了下眉,淡淡說。
“三位若勝,在下自囚松山,從此不踏出松山半步。”少年溫和說。
三人沉默不語。
少年眸子掃過三人,忽然輕笑了下,“那若在下敗,自刎松山,如何?”
“好。”夜熙彥與岳云騰異口同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