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風拿袖子擦了把臉,疑惑看他。
于逸盯著蕭風頭頂?shù)乃舍樣晁?,不知道該怎么說。
“取下來。”蕭風的反應卻很快,不過忙著解開衣擺,便歪頭湊過去說。
“大清早的,呦,難得這么狼狽?!毙斐尚叫ξ麖姆宽斏咸聛?,興致勃勃說,“我來,我來?!?
“嗯……掠云?”蕭風看著徐成薪背后,有些詫異喊了聲。
徐成薪眉頭一跳,連忙回頭。
身后空空蕩蕩。
再一回頭,蕭風與于逸不知跑去了哪兒。
他嘴角抽搐了下,有些無語。
這少年戒心得有多大,摸個腦袋都不行。
蕭風換了衣服,便坐著閉目養(yǎng)神。
坐了一會兒,他又睜開眸子,有些孩子般的稚氣與興奮,“于叔,你信不信,下次我們來,那棵雪松會枝葉如蓋?”
于逸怔了下,露出個極淺微笑,“信?!?
蕭風便笑得愈發(fā)開心了些。
……
吃早飯時,蕭風一直拿眼角瞟歐陽子,可歐陽子就是當看不見,只是悶頭吃飯,剩下幾個人就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氣氛很是古怪。
吃了早飯,幾個人跑出去透氣,歐陽子才沒好氣看蕭風一眼,“怎么,準備走了?”
蕭風不好意思笑笑,從昨天知道了傷春寒的事,歐陽子就再沒搭理他,其他人他大可不必在意,只是這個老人卻不行。
歐陽子皺起眉頭。
前不久,他還跟青木南討論,說傷春寒就不該有,哪有人最多只能喝三次的酒,那還是酒嗎?
是毒藥。
然后,面前的小家伙就喝了毒藥回來了。
傷春寒,傷得是身,少的卻是命,現(xiàn)在,連他都不知道這少年能撐多久了。
半晌,他擺擺手,嘆氣道,“罷了罷了,反正老頭子說什么你都不聽,你想去去便是,只是老頭子不想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他連連嘆氣,半晌后又補充,“你若真撐不住了,也別告訴老頭子,老頭子好歹不知道?!?
蕭風低頭笑了笑,“明年開春,爺爺便可以定居下來,去哪兒都可以?!?
老人怔了下,面色復雜起來。
蕭風卻已欠身離去,“爺爺保重!”
老人看著少年單薄的背影,不知怎么就心里發(fā)慌,又喊了聲,“老頭子回百靈谷,正好栽一波新苗?!?
……
蕭風沒再讓徐成薪與岳霄庭跟,畢竟慶國王府他們兩個都不合適去。
蕭風給了他們一封信,上面記錄了風無塵的所有行蹤,還跟岳霄庭說,徐成薪應該能猜到風無塵去哪兒,于是,這個大少爺便威脅著徐成薪去找風無塵了。
劍掠云沒跟去,而是又跟在了蕭風這里,蕭風不趕她,也不怎么理會她。
他即使不忙,也不是很樂意同劍掠云瞎耗。
馬車從西門出發(fā),正巧經(jīng)過燈籠樓前。
兩個少年并未忘記自己的賭注,去數(shù)了數(shù),少了一把傘。
劍掠云挑挑眉頭,蕭風卻聳聳肩,兩個人上了馬車,很快離去。
于是,這個本來就不怎么可能有輸贏的賭注,似乎從來沒發(fā)生過般揭了過去。
兩個看得足夠透的少年,賭注前便留了足夠大的余地,一個看似必輸,一個看似必贏,可生活總是有意外的,所以不過一場鬧劇而已。
晴日在身后灑下金輝,馬車很快出了城,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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