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神情,知道自己做了多余的事,不由平平地感嘆了一句,不再多說,轉頭朝著杜蘭真說道,“宗門位列極品法寶之屬的飛行法寶,一共只有五個。”
杜蘭真愣了一下。
“錦凰舟是五個飛行法寶里,攻擊性最強的那個,甚至要強于它的飛行能力。”卞玉元君輕聲說道,“因此,有人甚至提議把它換個分類,當做攻擊法寶得了。”
杜蘭真凝視著卞玉元君的眼睛,眼里滿是猶疑。卞玉元君為什么忽然偷偷跟她說這話?
“這一路上,也許會有些不太平。”卞玉真君朝她輕聲細語,靈力包裹著,聲音根本沒法傳到杜蘭真耳朵以外的地方,“我要操縱錦凰舟,可能沒空顧及你們。”
“你是這條船上除我之外修為最高的人,如果出現什么狀況,需要你帶領好這里所有人,不需要你們做什么,只要安安穩穩地待在錦凰舟里,保持秩序和鎮定就好了。”
“錦凰舟很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安全,你們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但是不要給我添亂,明白嗎?”
杜蘭真凝望著卞玉,她的眼神里藏著一絲淡淡的焦慮,這對于一位元嬰真君來說真的很少見,一般來說他們都喜怒不形于色,憂慮絕不會外顯,至少不會在一個筑基弟子面前外顯。
“我明白。”杜蘭真慢慢點點頭,“如果出現什么事,我會的。”
卞玉元君朝她笑了笑,“好姑娘,交給你了。”
杜蘭真微微低下頭笑了一下,“大家都是我的同門,我又是修為最高的,我不擔起責任,誰來承擔?”
她說著,忽然直視卞玉,朝她粲然一笑,“元君,那位拔下鳳凰尾羽的先輩,是位天君嗎?”
卞玉一愣。
杜蘭真微笑著等她的回答,似乎自己問的問題沒什么大不了,又似乎只是隨便一問,卞玉到底怎么回答、回不回答都無所謂。
確實,她不在乎卞玉回不回答,或者回答什么。
因為卞玉的反應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
也許那位先輩不是天君,也許杜蘭真這個問題天馬行空,但說出天君這個詞后卞玉的反應,已經明明白白的說明她知道天君這個稱呼,而這個境界是真的存在的!
這世上真的有天君,而他們極塵宗的來歷,也真的可以追溯到天君!
杜蘭真朝卞玉眨眨眼,輕輕笑了笑。
卞玉揚了揚眉,不由得撇了撇嘴,無奈的道,“小丫頭從不吃虧的嗎?”一笑而過。
杜蘭真這一問雖然超出了一個筑基弟子該知道的范圍,但卞玉并沒有直接承認或否認什么,并不算出格。雖然卞玉口里說杜蘭真不肯吃虧,但兩人誰都沒覺得這是一場你告訴我情報我幫你管大家的交易。這只是杜蘭真的一個小心機,而卞玉元君也并不因為這個小心機而有意見。
杜蘭真之所以會突然問卞玉元君,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她看出卞玉的性格——想想吧,如果她敢在須晨真君面前耍這個小心機會是怎樣可怕的事啊!
“你們知道五件極品飛行法寶里哪一件飛得最快嗎?”卞玉元君完全沒把這事當一回事,轉頭朝眾人笑著問道。
眾人的注意又轉來,聽卞玉介紹起來,“那一定得數我們的云天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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