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承認(rèn)了這個土包是座山,那霍明玉形容得是很精準(zhǔn)——這可不就是座滿是藍(lán)色比曇花的小“山”嘛!
前輩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這小丫頭倒是很伶俐。”霍明玉非常滿意。
杜蘭真唯有微笑以對。
“好了,既然你已經(jīng)來了,那咱們就趕緊說說正事吧!”
“前輩,您在哪呢?”杜蘭真忽然開口問道。
霍明玉沉默了一下。
“我從天外試圖進(jìn)入滄溟界,但由于自身維度太高,滄溟界容不下我,我只能勉強(qiáng)進(jìn)入——某種程度上的進(jìn)入。一部分的我進(jìn)入了這個世界,但這指的不是我的某個部位或者半邊身體進(jìn)入,而是一種超越了有形的部分進(jìn)入。”
“你可以把我在滄溟界的狀態(tài)稱為既虛又實、既非虛又非實,是一種既有又無的狀態(tài)。”
杜蘭真聽得云里霧里,要不是她從小鉆研各類云山霧罩、玄之又玄、不說人話的典籍,極擅長和人打機(jī)鋒、辯玄妙,她還真的聽都聽不懂霍明玉在說什么。
“所以,即使掀翻這座……小山、挖空浮丘山,我也是見不到您的,對吧?”杜蘭真試探著問道。
“沒錯!”霍明玉激動地答道,“哎呀,你這丫頭,不愧是咱們戡梧界的人!一點就通!這滄溟界的修士啊,一個個都是榆木腦袋吧?人話都聽不懂!本座都說得那么明白了,還一副木呆呆的樣子!”
指責(zé)別人榆木腦袋之前,先確認(rèn)一下自己說的真的是人話?
杜蘭真當(dāng)然只會腹誹一下,然后甜甜蜜蜜地說道,“這滄溟界的修士,只修神通,不修心性,從來不研究道經(jīng)和大道,每天只知道拿天材地寶來強(qiáng)行提高修為。他們自然聽不懂您的玄妙之言了!”
“說來——您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來找您的?”
“若非是從咱們戡梧界來的,又怎么會為了這平平無奇、什么也沒有的浮丘山,擅闖那三大世族的禁地?小丫頭,你剛來滄溟界沒多久,怕是還不知道這里的人對這所謂的世族到底有多懼怕!”霍明玉篤定地說道,“我可以確定,只要有人踏入浮丘山,那就一定是我們戡梧界派來找我的人!”
他話音剛落,這小土包上,一簇比曇花忽然被人舉起,一個垂髫小童揉了揉眼睛,仿佛剛睡醒一般,轉(zhuǎn)頭望見遠(yuǎn)遠(yuǎn)立在半空的杜蘭真,猛地站了起來,大喊道,“師父,你等的人來啦?”
杜蘭真望著這個小童,想到剛剛霍明玉信誓旦旦的話語,神情古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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