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這兩日有些心神不寧。
“將軍,如今天氣惡劣,想必耶克爾軍暫時不會來。”
羽奕頷首,“應是如此,既然這樣,我先去無煙城,還有很多事要做。”
眾人納悶,將軍怎么就要回無煙城去了。
但納悶歸納悶,將軍已經騎上馬趕往了無煙城。
羽奕終究還是放心不下白夜秋,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來到無煙城的,她什么也沒說。
她雖然也對他笑著,可那笑總是讓人覺得莫名心酸。
他想見到她,將她擁入懷中。
“將軍!”前路有一個士兵騎馬趕來。
他瞇眼看去,是在無煙城中的士兵。
“吁——”
馬兒驟停,羽奕看向來人,“出了何事?”
“將軍,將軍夫人說出來找您,屬下想追,但是沒追上,想著還是來稟告將軍一聲,將軍沒見到夫人嗎?”士兵頗為愧疚的垂著腦袋。
馬兒從他身旁疾行而去,士兵回過頭,將軍的馬兒已經離去了好遠。
一路奔回營帳中,掀開簾子,帳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人呢!”
門口的士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夫人她,說是去找將軍,騎上馬就走了,屬下沒攔住,還請將軍責罰。”
羽奕撫著額頭閉上眼,“她一個人去的?”
“是。”
“往什么方向去了?”
“夫人馬術超群,出了營帳就沒再見到了。”
“她可說了什么?”
“只說是要去找將軍,可是北門的將士沒有見到夫人,反而是出了東城門。”將軍的臉色很不好,士兵忙又補充道,“可要屬下去追?”
“不必了。”羽奕轉身進了營帳。
環(huán)顧營帳中,幾乎沒有動過帳中的東西。
走到書案前,一張信封凸起,他將信紙抽出,赫然是白夜秋寫的
王爺,我很抱歉,這次的不告而別,只是我還有很多事需要去做。
王爺不必來尋我,有緣自會再見。
希望王爺能平平安安的,早日凱旋。
珠珠留。
簡短的幾行字,她就這么走了。
羽奕捏著信紙,指尖捏的泛白。
他出了營帳,騎上戰(zhàn)馬,朝越城而去。
大將軍自上次去了一趟無煙城后,就一直忙到現(xiàn)在,整理里不是在部署,就是在練兵。
有看不過去的,想要勸阻,將軍卻說,來年春,或者更早,遲早會與耶克爾軍一役。
赤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光是攻打梁城的策略,就制定了無數條,也否定了無數條。
他們真怕,將軍在這么熬下去,怕是身體會先吃不消。
果然,將軍得了傷寒,加之前段日子的勞累,這次傷寒大有病來如山倒之意。
眾將士們都將這消息瞞的死死的,不叫一絲消息透露出去。
對將士們只說是將軍在商討要事。
眼看將軍在纏綿病榻小半月,將士們足足七日都未見到將軍,難免心中起疑。
況且軍中不免會有耶克爾軍的暗探,若是被發(fā)現(xiàn)將軍病重,一來怕是擾亂軍心,二來怕是耶克爾軍防不勝防了。
實在無法,其余將軍們只好找了越城的幾個舞姬,縱情聲色總比纏綿病榻要好。
然而舞姬進了營帳沒多久就被趕了出來。
“出去。”羽奕的嗓子還略帶著沙啞,他撐起身子,閉上眼,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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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你總算醒了。”聞其嶺激動的上前。
“我睡了幾日?”模模糊糊的感覺睡了好些天。
“將軍,您都快昏睡了七日,期間總是發(fā)著高熱,老臣著實擔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