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將軍您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聞將軍與其他將軍都很是欣慰。
羽奕靠在床頭,腦袋還是有些昏沉沉的,“讓各位將軍擔心了,現在形勢如何?”
“將軍,您要保重身體啊!耶克爾軍現在還不會貿然攻上來?!?
“我知曉了,將軍且忙去吧,我一個人待一會兒。”他無力的靠在床頭。
“誒,將軍可要好好保重,老臣就先告退了。”
羽奕撐著腦袋,他明知不該在此刻還想些什么,可他控制不住。
自上次一見之后,思念的潮水就洶涌而來,只要他停下來,她就會竄進腦海,一顰一笑皆是她。
上次匆匆一見,他就覺得她瘦了好多,下巴尖尖的,他見到她時,她的臉上是說不出的悲傷。
她的身形單薄,在這樣寒冷的時節,她的手比雪花還冷。
手上的疤痕還在,并且手掌上還多了道疤痕,正因為還在,所以才奇怪,她手上的疤痕,像是有了好幾年一般。
她一個人,是如何到這的,他派了羅衛護著他,為什么她到這,他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她見到他眼中的震驚和慌亂,說明她根本不知道會遇見他,甚至也不知道他在這。
所以她不是來找他的。
更何況,她還撐著一把油紙傘,那把油紙傘,他記得,是悅兒的。
老嫗撐著傘離開的背影又浮現在眼前,似在與他說著別離。
很多事情,或許他能明白,可他讓自己一直沉浸在軍營中,是因為不想明白吧。
將士端了藥進來,吃過藥,他將自己悶在被子里,困倦襲來,他又沉沉睡去。
夢里總是不安穩,今夜又夢到了她,她不像往常一樣對著他笑。
她原本圓圓的臉瘦削了許多,眼睛卻還是如明珠一般雪亮。
她看著他,眼中竟多了一絲嫵媚,他像是被勾去了魂,他愿意被勾去魂。
她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肩膀輕輕咬了一口,不輕不重,像是勾,引。
正是如他所愿,
他翻身。
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她伸出舌頭輕,輕了下,
他俯下身,陰影將她罩住,輕輕的去吻。
她的柔軟的唇,畔。
要比想象中的還柔軟,吻過她的鎖骨,就連手腕上的疤痕,在他看來也是美的。
她縮了縮手,他只好暫且放開了她的手,沿著一路往下。
浪潮一陣翻過一陣,她嬌美的臉頰泛著點點紅暈,眼神迷離的望著他。
他真想住進她的眼睛里,那是如明珠,如星輝一般的眼眸。
他要醉了,他要醉去。
睜開眼,羽奕撫著額頭坐起。
身上的疲乏消去了大半,身體異常的輕松,纏綿數日的風寒病,好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他這邊竟連貨真價實的春。
夢都做上了。
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