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古,儒家以谷梁為首的崇古派,現(xiàn)在還天真的認為,只要恢復井田制,那天下就此太平,海晏河清,河圖顯,麒麟出。
董仲舒獻天人感應于孝武皇帝時,也是滿嘴的理想,沒有任何一條實施方案,所以儒家你讓他嘴炮可以,讓他做事兒只可能是這種情況,平時袖手談風月,事出一死報君王。甚至在后世崇禎剛登基之時,東林黨清理魏黨余孽,在陜西大旱時收繳國庫積壓欠款,好嗎!大明中央政府的援助糧沒有來,反倒是東林黨直接踹門搶糧搶錢,直接逼的陜西民變,到最后李自成進北京崇禎上吊自盡,到最后崇禎還推卸了一波責任,說自己是按照書中的方法治理國家。
儒家圣賢書中的道理,孔老二自己有時候都無法自圓其說,看可以,用也可以,信就是二缺,甚至如明末錢謙益這般儒學清流領(lǐng)袖,在敵來之時,都無法做到事出一死報君王,用自己一身的學問換來了一句怡笑千古的名言水太涼!
在中國封建歷史上,一個王朝的建立一定跟儒家沒有關(guān)系,如果有關(guān)系也是因為儒家將國家治理崩潰了。但是從宋朝開始,一個王朝的覆滅就跟儒家他們太有關(guān)系了。
儒家從來都是制造麻煩的人,不是解決麻煩的人,在中華民族危難之中時,總有英雄站出來,挽狂瀾于既倒,輔大廈將傾。
這還要得益于中華民族龐大的人口基數(shù)!
所以,劉詢想要創(chuàng)建一個高效的封建執(zhí)政的大中央政府時,儒家這個選項在劉詢心中已經(jīng)劃掉了,但是法家也不是沒有毛病,這個地球在五千年以后才徹底的進化到法家在秦朝推行的現(xiàn)代法制,太過于先進,需要大量的政府官吏,需要大量的執(zhí)法者,才能做到將政府的觸角深入到鄉(xiāng)村等基層單位,甚至如果無法做到技術(shù)層面上的突破,甚至在偏僻的南國鄉(xiāng)村,先帝的死訊還未得知,劉詢自己上位頒布的永不加賦的詔書也僅僅大城市的百姓才能得知,如果想天下人都知曉,需要用幾年的時間才能天下皆知。
甚至可以說拋開個人厭惡的感觀,谷梁派這個時候登上歷史舞臺,除了劉詢祖父劉據(jù)的原因除外,就是因為谷梁派可以更加緩解社會矛盾,政府可以減少官員的數(shù)量,減少中央財政的支出,讓天下百姓自生自滅,有了重大災害的時候在出面救助,這樣簡單的鄉(xiāng)賢自治,正是昭宣盛世的開始,但是也給之后的漢室留下了覆滅的伏筆。
大家族,大地主,門閥豪強這些問題甚至到了東漢也沒有徹底解決這些問題,東漢政府只能將外戚抬出來,跟地方豪強門閥勢力做斗爭,造成了極大的內(nèi)耗,最后兩漢到滅亡時也沒徹底根除谷梁當權(quán)帶來的后遺癥。
一個古老帝國的改革一定是困難的,要有優(yōu)良的官吏團隊,決策層也需要巨大的決心。所以說服,霍光為首的三公九卿和兩千石的朝中大臣,是問題的根本。
現(xiàn)在正是漢家為數(shù)不多的安穩(wěn)年頭,最大的外敵匈奴正在回血,而且沒有了匈奴這個戰(zhàn)略敵人,漢室就無法繼續(xù)西進,無法占據(jù)更多的土地,如果說劉詢想建立前世的昭宣盛世,那根本就不需要劉詢自己瞎折騰,只要讓霍光治理國家就能達到,自己只要等待幾年之后霍光去世就好。
穿越一回,如果不能徹底的改變世界,那劉詢自己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但是變法不是一個簡單的事兒,需要大量有目標的政策改革,中華五千年以來,唯一變法成功就是商君,而商君是徹底團結(jié)了秦國上下的所有政治團體,而且五年之內(nèi)就看見成效。
變法的根本,是讓你的臣民知道變法的好處,后世王安石的變法的失敗,就是書生想法過于濃重,也太過想當然了,所以得罪了所有人,宋朝新法徹底失敗,幾十年后北宋滅亡。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這句話用在哪里也不過時,團結(jié)大多數(sh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