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玩的真是爐火純青,一個將死之人就可以頂下所有罪責。如此大公今日何須帶如此多人來,倒不如只帶著威瑟知行一人來此便夠。這樣不僅能保下令公子,更能保下許多與你交好之人,豈不更好!”
“豎子!你莫要仗著一身武力便信口雌黃,隨意栽贓、誣陷!”
柴達爾多赫和威瑟魯斯都是神色大動,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乾國一方已然知道此事是威瑟魯斯之子威瑟安珂參與其中。如此一來今天這件事,就更加不好辦了。
但是威瑟魯斯并沒有束手待斃,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保下兒子的命,怎么可能就這么直接認下,將自己兒子交出去,當即便是出言對著楚斐暴喝出聲。
“說出你們背后的主謀,你們所有人今天都不用死,若不然我會讓你們知道,凌遲真的是一種很和善、很痛快的死法。”
楚斐卻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向葉辛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并得到肯定的回應(yīng)之后,便是直接對著門外被柴達爾多赫押來的一種胤國人說道。
“烏爾馬,鐵刷子和熱油可準備好了?”
見眾人雖然意動,但是卻并沒有開口,楚斐掛上一副極為冰冷殘酷的笑容,并沒有著急,而是對烏爾馬輕聲問了一句。
“小爺,早都準備著呢!”
烏爾馬等人那是對這些人恨極了,連忙同樣笑容的看著這些人,高興地回道。
“就這個了,看衣著應(yīng)該是個人物,就從他開始。”
楚斐隨手指了一個人,這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瀚可侯爵。雖然看似他們這一天一夜幾乎什么都沒干,但是實際上靖武衛(wèi)也在密切關(guān)注著胤國一方的動作,誰是誰早就在他們被抓出府邸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分辨清楚。所以自然不是真的隨意一指,目的性強的很。
而知道整個來龍去脈,還要謝謝那個自稱是哲利安赫歌手下的那人。他其實真的是赫歌的人,只不過在他心中綦國比赫歌更重要。當然也不僅這一個原因,他還認為在赫歌手下,他并沒有受到重視,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小探子,而且如今赫歌曾答應(yīng)他們的一些東西也再不可能的得到。
所以在綦國因為他們傳出的密信而損兵折將之后,綜合這兩點原因,這個人便偷偷聯(lián)系上了天狼衛(wèi),在原本的同伴都拒絕反叛赫歌之后,將所有人全部殺死,而他自己則成了天狼衛(wèi)的一員,留在圣獅城。若是天狼衛(wèi)沒有成功刺殺葉辛,那么在乾國一行回程時,他將配合綦國內(nèi)部,設(shè)下一個圈套,用密信的方式引楚斐和乾國一方入甕。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楚斐會求助劼芙琉雪,給他們來了這么一出,抓捕綦國商旅的同時,也將他包括其余天狼衛(wèi)都給驚了出來,導(dǎo)致走投無路的他不得不兵行險招,去見楚斐,希望能糊弄過去。
然而他卻小覷了楚斐,也高看了自己,在烏爾馬手下,他沒有經(jīng)過半個時辰的審訊,便是已經(jīng)將所有事情都抖摟了出來。
“得嘞,就在這動手?”
楚斐前世所知的眾多酷刑都曾教給烏爾馬等人,放在這里,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一等一的刑訊高手,烏爾馬更是其中佼佼者。他對這些人可不會有絲毫不忍下手,因為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害他眾多兄弟喪命的罪魁禍首。但是畢竟葉辛還在這里,他的手段太過殘酷,便又多問了楚斐一句。
“嗯,就在這動手。”
然而楚斐卻是不在意這些,葉辛那是要坐上皇位,甚至有雄圖整個天下的雄心的,連這點血腥事都見不得,那可不行。他既然決定效忠葉辛,那么小小的推他一把,也不無不可。
“啊!!”
烏爾馬點點頭,直接命人褪去了瀚可侯爵的上衣,然后一勺滾油便是潑了出去,瀚可侯爵也隨之發(fā)出一聲慘厲的嘶嚎。
但是這并不是結(jié)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滾油接觸在皮肉上的痛楚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