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年輕有為,在下有一事想請教郭掌司”長焦看著郭頂說道。
馬車內(nèi),兩人相對而坐,氣氛頗有些冷,明明慎銜司府衙之內(nèi)如此話多的郭頂,一上了馬車便不吭聲了。
“公公盡管問,郭某知道的便都會告訴公公”郭頂立時捧出一張笑臉,與剛才一言不發(fā)的樣子相差萬里。
“慎銜司府衙內(nèi),立的那塊碑上面寫的是什么?剛才天色黑又急著找郭掌司您,便未能仔細(xì)看看,現(xiàn)在想來怕是下次也沒機(jī)會去了,只能向您討教討教了”長焦看著郭頂?shù)男δ槪蛔杂X也露出一抹笑來,長焦本不經(jīng)常笑,這一咧嘴竟有些怪異。
“哈哈,長焦公公您笑起來就這樣嘛,應(yīng)該像我這樣笑,露出八顆牙”郭頂說著還上手在長焦臉上比劃開了,長焦一陣窘迫手上用了些力氣將郭頂又推回了對面,帶著些怒氣說道“我未曾向掌司說過我的姓名吧”。
郭頂坐正,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凡是皇宮朝廷上的人沒有慎刑司掌司不認(rèn)識的,朝堂皇宮中的事,只有我郭掌司不想知道的,斷沒有我不能知道的事兒”,郭頂整理好自己的領(lǐng)口,又想抬手整理長焦的,長焦拍落了郭頂伸過去的魔爪,自己正了正衣領(lǐng),郭頂好笑道“別生氣嘛長焦公公,還是得多笑笑,以后就按照我說得多笑、大笑那樣就不難看了”
長焦不理會他說的話,還是認(rèn)真的問道“郭掌司還未和奴才說碑上寫的是什么”
郭頂不再嬉笑了,轉(zhuǎn)而認(rèn)真地說道:“公公還真是好學(xué),碑上是納蘭大人剛剛接手慎銜司題的詞,而后納蘭大人辦過的事兒每一件他都寫在上邊用來警示后人,但是后人除了我們,誰又能進(jìn)慎銜司,可能是為了明志吧,也許是給我們看的也未可知,改天我?guī)阍偃タ纯幢闶橇恕?
“那便多謝郭掌司了”雖不知日后是否再有機(jī)會前往慎銜司,但長焦還是恭恭敬敬的謝過了郭頂,馬車內(nèi)一時間有些安靜。
納蘭誠當(dāng)初從慎銜司調(diào)離是因為刑部尚書卷入涉安王謀反一事,太皇太后令慎銜司徹查他們之間的來往罪證,刑部尚書是納蘭誠官場上的引路人,又是昔日交好的同僚上級,自然不信他會與謀反之事有瓜葛,那段時間納蘭誠廢寢忘食和衣而臥,帶領(lǐng)整個慎刑司調(diào)查此事,然而越往深追究,卻也將刑部尚書會同涉安王謀反一事坐實了,納蘭誠親手將搜集到的罪證呈到了少時的閔帝面前,同時又一意孤行的向閔帝辭去了慎銜司掌司一職。
“納蘭大人是個大義之人,時刻心系百姓,調(diào)離刑部以后,他身處慎銜司,掌的是朝堂事,他看到了太多身居高位之人只專于謀求算計卻絲毫不顧天下蒼生,我想大人后來之所以決定離開慎銜司,一定是想站到朝堂中也謀求算計一次,不過是為了天下蒼生謀求算計”郭頂認(rèn)真的和長焦說道。
納蘭誠向閔帝提出離官以后,閔帝倒是沒生氣,太皇太后卻在一氣之下仗責(zé)了他,罰他禁足慎銜司中,可閔帝愛惜納蘭誠,多次去慎銜司探望他,最終納蘭誠向閔帝提出自己要接管戶部,時至如今,納蘭誠憑借自己的一身正氣坐到了丞相之位。
慎銜司的設(shè)立自是為圣上辦事分憂,自然不能涉及朝中勢力,而慎銜司掌司一職自然是身世越干凈越好,而郭頂能成為慎銜司掌司,卻絕不是因為他是第二個納蘭誠。
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疾馳,車內(nèi)微微顛簸,兩人卻未再有交談,行駛至宮門前給那守門的禁軍看過令牌后剛要離去,長焦掀開了馬車窗戶的紗簾,朝著守城侍衛(wèi)問道:“隨我一同出宮的薛豐可否回來了?”
“回公公的話,薛公公早您一刻已經(jīng)進(jìn)了宮”聽到守城的侍衛(wèi)這樣說,長焦隨手放下了簾子。
郭頂臉上云淡風(fēng)輕但心里卻暗暗思索著,“不知另一位公公出皇宮所為何事?”待馬車駛離侍衛(wèi),郭頂?shù)吐晢柕馈?
“郭掌司到了圣上面前,一切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