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東洲海域作戰(zhàn)的飛火?”趙郢昌微微愕然。
沐覃點點頭,“是飛火沒錯,但不一定是兵部的飛火”。
韓章之開口道。“這普天之下除了兵部能產(chǎn)出飛火,還有誰能有資格?難不成?”
要想制作飛火就要同煙花一樣需要有焰硝石,大泗的焰硝礦大多集中在西南盆地,而這些焰硝礦全部由大泗收編看管,除兵部以外的部門無權左右這些焰硝石的去向,西南之地道阻且艱來往困難,所以硝石一年的產(chǎn)量由兵部專人前去清點,匯報總數(shù),經(jīng)過閔帝的批閱方可決定留出多少用以他用,而剩下的絕大部分就都交由兵部在西南就地制成飛火。
而這被兵部嚴加管控地飛火,絕大多數(shù)都運往了東洲,東洲多海戰(zhàn),而東洲蠻夷極善于水戰(zhàn),從大泗各地出發(fā)鎮(zhèn)守東洲的軍隊往往在與他們交手時討不到多少好處,但自從有了飛火那些蠻人少不得敬畏大泗幾分,因此飛火也成了海上戰(zhàn)神海宣鐘的一柄神兵利器。
如今飛火莫名跑到了北戎手上,趙郢昌知道韓章之懷疑什么,也知道他為什么沒說出口。
想想就可疑,可也沒什么疑惑的,無非就是朝廷中有人私自盜取軍用飛火,或者北戎那群人在屏山中找到了焰硝礦,自己制得了這飛火。
趙郢昌率先想到屏山一定有問題,開口言道,“沐參將!去屏山,屏山有問題!”
既然趙郢昌能想得到,必然陳恒也早就想到了,飛火這炸裂聲出,陳恒就立刻派了沐覃去屏山探查。
沐覃道,“不錯,末將正是往屏山方向去的”。
韓章之已經(jīng)等不及了,說道,“沐參將,我同你一起去”。
“小少爺還是先和殿下留在軍中吧,末將去去就來,不會再屏山多做耽擱,若是裴將軍那邊的戰(zhàn)況不樂觀,你們還能帶著營中的親軍前去支援,我們的走后,親軍只聽兩位的調令!”沐覃粗獷的臉龐染了些灰土,但言語中是對這兩人堅實的信任,讓人不可拒絕。
韓章之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趙郢昌攔住了,他端正的施禮,“沐參將一切多加小心,若有北戎聚集屏山,千萬當保存實力!”。
沐覃彎腰回禮,縱身跨上馬背,一騎絕塵而去。
韓章之見他攔下自己,就知道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略有些焦急的開口問道“如今我們怎么辦?”。
“去軍帳找?guī)臀业哪侨耍 ?
兩人趕緊回到主營中,趙郢昌原來被看守的那個軍帳外,已經(jīng)沒人看守了,如今大敵當前,許是手下的人被陳恒叫走了。
他搶先一步掀開帳簾,只覺帳內之景令他頭痛不已,帳內兩個守衛(wèi)被堵上嘴,整整齊齊的捆成了粽子,東倒西歪的伏在地上,其中一個除了留了一件底褲其余被扒了的精光。
那人率先看見進來的趙郢昌,兩只眼睛瞪得渾圓,仿佛要冒出火來。
趙郢昌被他盯得有些心虛,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守衛(wèi)的衣服,恍然明白一定是換自己出去的那人打暈的守衛(wèi)又偷了他的衣服,緊接著自己又換上了守衛(wèi)的衣服遛出去的。
見趙郢昌仿佛被定住了,他趕緊上前查看,拿出堵在守衛(wèi)嘴里的布條問道,“你們怎么被綁成了這樣!”
“還不是你家這位好殿下,背后偷襲,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們捆著了”,地上衣服還算完整的那人氣憤填膺的說著。
“呸,什么背后偷襲,我是明年上被他一棒子打暈的”,脫的精光的那人也沒好氣的說著。
韓章之聽兩人怨氣太大,只能好言相勸道,“別生氣啊別生氣,你想想哪個被關了又關的人心里會舒服啊,你們就當他發(fā)泄不滿,別與他計較了”。
面前韓章之還在和地上的兩人攀談,趙郢昌扔下手中的簾子,轉頭就往外走。
一旁的韓章之還未察覺,只聽地上的兩人又說道,“還敢跑,等我上報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