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姓穆的孩子。”
“小莫拿了文脈?”老拐一聲驚呼。
“應該沒有,但是拿走文脈也會同時收走那盞觀書燈和三樓的道文,這些東西都還在,但我想不通的是,他為何能拿出那本書,而且那青衣男子要打掃其余幾洲聚攏而來的浩然之氣。”
“那本書有問題?能不能一次說完,急死個人啊你。”老夫子說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聽得老怪心急火燎。
老夫子轉頭看著老拐,“那本書便是那位畫中人所寫。我一直疑惑的是,那青衣男子到底要干嘛。”
“怎么說?”
“此人境界應該遠在你我之上,若我所料不假,小鎮一切于他而言都應該盡收眼底,那為什么那孩子在官衙外的沖突,書院門前的遇襲,他都未曾出手,而且碑林處神道葬靈之地再也無法進入,原本清楚地文脈歸屬開始變得不可捉摸,還有那孩子,你真的覺得此次屬于他的大道氣運會如此少嗎?”
老夫子難得意見的愁眉緊皺,神色茫然。
老拐倒是神色平靜,低頭想了想,“雖然我也猜不透,但是我相信他應該對小莫沒有惡意。”
“為什么?”
“感覺。”
“若是沒有惡意,我們猜的也是對的,那他為何要打散這孩子的氣運和七洲浩然氣?他的圖謀又是什么?”
老夫子像是自言自語,“靈墟,靈墟,何為墟,你我都清楚,這一洲的大地之下,可是天下最大的亂葬崗,這些人來此地,為的也不僅僅的只是氣運,但是所有這些外來少年都因為那間酒樓和那孩子牽扯在一起,說大點,那就是將整個天下和那孩子牽扯在一起。”
老拐有些悚然,想到的越多,越是膽寒。
“按理說既然如此看中這孩子,有所圖謀的話,應該全力幫助他有能力去為他做事,何苦讓他連本該拿到的都失去呢?如果小鎮內所有人都是他的算計,那等于他將六洲之地這一輩的天才攥到了手中,難道他來自九蒼?”老夫子聲音有些顫抖。
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多少人守在這一州之地,守著多少傳承甚至天下的未來,怎么能毀在此人手中。
若真是九蒼來的,難道來自九蒼學宮?不然如何能點亮那盞觀書燈。
“如此費力也想不通,不如直接去問。”老拐望著小鎮酒樓,語氣堅定。
“你去?”老夫子微微一笑,重回止境看來性子也轉了,“不怕死?”
“那一起去?”老拐一本正經的看著老夫子,目光游移。
老夫子剛欲轉身,書院內那盞觀書燈驀然大亮,整個書院都籠罩在一層金光之中,熠熠生輝。
老拐同樣一臉疑問,兩人眸中皆精光閃爍,一寸一寸朝著小鎮掃過。
穆宅內,神機閣妖瞳一臉驚訝的盯著眼前昏昏欲睡的少年,哭笑不得。
少年識海之中,一本古樸書冊緩緩成型,泛著玄光,書頁依次翻動,樂此不疲。
男子妖瞳手指輕動,擦去少年嘴角口水,手指在少年額頭欲彈之時又緩緩收回,這是個讀書種子啊,多少人一生苦讀有幾人能悟透字里行間天地大義,可誰又見過眼前這般睡著覺,渾淪吞棗就能將學問大道強行扯進體內,半點不留,有些事,真的沒法講理。
桌上書頁無風自動,大大小小的文字如魚戲水,晃晃悠悠沖著少年額頭一閃而沒,男子輕輕咳嗽一聲,穆浩儒應聲而醒,坐得筆直。
天賦再好,過猶不及。
“師叔。”穆浩儒起身作揖行禮,神色尷尬。
妖瞳擺手,“命符已成,明日開始開始翻開那本書第二頁看看了。”
“什么?”穆浩儒一聲驚呼,跳到男子身旁,收手緊緊抓住妖瞳胳膊,連聲追問。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