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鐘家專門為此次開采玄珠請人打造的“繡袋”這玩意類似咫尺物,只是放不了多少東西,但妙就妙哉它可阻擋玄修的神識探查,據說仙人境之下,面對此物亦是無能為力,到時我們若是遇到極品玄珠,便藏在此處,等帶出礦脈,自有人接應我等轉移此物。” 鐘無魅兩眼放光,唇齒難合,蘇長莫幾人卻是大吃一驚,明明鐘家哥九珠真崖多年生意往來,怎么鐘無魅還有此打算?這便是傳說的人心難測? 鐘無魅被蘇長莫的眼神盯得有些臉紅,連忙說道“瞧你們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先不說開采危險極大,單單九珠真崖此次邀約天下少年玄修便是目的不純,背后定有其他打算,你我多為自己考慮幾分又有何錯?” 蘇長莫依舊略有嫌棄。 無雙瞇眼笑道“鐘家可是查出了什么?” 鐘無魅低聲道“此次相關礦脈細節鐘家一無所知,九珠真崖隱藏極深,想來只有進了礦脈才能知曉,雖然大亂將起,玄珠開采加快速度無口厚非,但匯聚而來的眾多少年天才,才是未來左右天下大局的重中之重,若萬一有個閃失,那才真的是追悔莫及,畢竟當下境況,任何一個宗門的立場都難以捉摸。” 幾人對鐘無魅所言心領神會,皆將“繡袋”收起,高一尺驟然高聲道“先生不是說要送我等一樣好東西嗎,現在可以拿出來了吧。” 無雙將鬢角發絲拽的筆直,尷尬道“鐘大公子已經送過了,我在送有何意義。” “果然,先生也是讓我等盜取玄珠。”高一尺得意大笑,似是想用嘲諷笑聲,報一報城門處的巴掌之仇。 無雙緩緩轉頭,一言不發的盯著高一尺,手指微微捻動,高一尺笑聲漸次低迷,緩緩消失,少年睜眼搓眉,背過頭去盯著緊閉門框,南宮溯雪一聲嗤笑,無雙才悠悠回頭。 “既然有了‘繡袋’那我便錦上添花,一人送你們一張符篆,置于‘繡袋’之中,遮蔽神識便能更勝幾分。” 無雙拿出四張符篆,又向鐘無魅要了個“繡袋”,裝模作樣為幾位少年以作演示,正當幾位少年疑惑如此簡單之事無雙為何親自示范之際,無雙順手將要來的繡袋塞入自己懷中,舉手投足,行云流水,神色如常,毫無羞恥。 幾位少年看得目瞪口呆,高一尺驚訝之余更是恨不得五體投地,叩頭拜師。 “吃飽喝足,你們也早些歇息,明日想來也不輕松。” 無雙言罷,直接躺在床上,一副昏死之狀,幾位少年依次回了自己房間。 蘇長莫還未落座,敲門聲便驟然響起,鐘無魅拎著個小小酒壺,躡手躡腳鉆了進來。 “怎么不歇息還跑到這兒來?有事?” 鐘無魅給兩人斟滿酒杯,笑道“剛才桌上瞧著你心里有事,過來看看,順便問問高一尺和你那妹妹之事。” 蘇長莫對鐘無魅最后一句的醉翁之意自是一概不知,雖耗時頗久,但將兩人之事說了個干干凈凈,期間鐘無魅問了諸多南宮溯雪的喜好之事,無奈蘇長莫除了花錢一事,其他一概不知。 “那你心事重重又是為何?” 蘇長莫兩臂相疊,下巴壓在手背壓,彎腰趴在桌上,“徐京墨的父親據說是被赤方國朝堂之上的大官陷害,最終慘死,到底是不是這些年我們一直不知。” 蘇長莫說了一半便有些難受,不再開口。 鐘無魅學著蘇長莫樣子,同樣趴著,悠悠道“覺得今日明明有機會能和黃胄合作幫忙查清徐京墨之事,卻覺得黃胄此人絕非善類或連累萬民,便未曾開口,心有愧疚?” 蘇長莫默不作聲,鐘無魅也并未多言,兩個少年,一杯接一杯,緩緩遞酒唇邊,深深灌進胸膛。 蘇長莫含糊呢喃,“原來世間取舍這般艱難。” 酒不醉人人自醉,此話當真不假,鐘無魅瞧著雙眼通紅的蘇長莫,輕聲道“怪之怪你心性純善,要知道,世間對錯,最殺多情之人。” 桌上酒杯漸淺,少年愁緒漸深,與那歲月與人生,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