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澈摁下暫停鍵,沉聲道:“從看到她和您的聊天記錄起,我就讓人在家里和車上裝了攝像頭,還請了人一直跟拍。所以,我知道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古教授沉吟了半晌,取下眼鏡,輕輕地揉著鼻梁,一言不發(fā)。她現(xiàn)在分不清面前的是第一本格的他,還是新人格。
“我還看了一些相關(guān)方面的醫(yī)學(xué)資料,可治。”君寒澈凝視著古教授,神態(tài)冷漠地說道:“我出高價,全權(quán)拜托古教授。另外,我們今天的見面務(wù)必保密,包括喬千檸。否則您這里……一定開不下去。”
看來,現(xiàn)在站在她眼前的是之前出現(xiàn)過一次的狂暴君。
古教授戴上眼鏡,長長地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
“多謝。”君寒澈起身,扣上領(lǐng)扣,直接離開。
古教授目送他出去,拿起了君寒澈留在面前的平板電腦,認認真真地看起了記錄下來的每一幀畫面。此時的古教授終于找到了她和喬千檸一直疑惑的地方,他到底是失憶,還是記憶紊亂。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他確實忘了很多事,但有人在幫他記錄,幫他整理,讓他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什么……他身后應(yīng)該還有一個低調(diào)隱秘的團隊在幫他做這件事。
……
喬千檸醒過來時,家里只有她一個人。
“去哪兒了?快接電話。”喬千檸打了好幾遍,可君寒澈就是不接聽。左明柏他們也不知道君寒澈的去向,正準備出去找人時、門打開了。
君寒澈手里拎著外套,另一只手拎著一只紙袋,還不等喬千檸反應(yīng)過來,直接攬過她,扣著她的后腦勺彎腰索吻。
“想跑哪兒去?嗯……”好半天后,他松開了喬千檸,手指在她被吻得發(fā)紅的嘴唇上捻了幾下,雙眼灼灼地盯緊她唇下的一點紅印。這是他剛咬出來的!
喬千檸察覺到這是那個暴燥脾氣的君寒澈,瞬間服軟。
“找你啊,你去哪兒了?”她軟著腰,往他懷里靠。
“給你買早餐。”狂暴君很吃她這一套,拉著她的手往餐桌前帶。
喬千檸餓了,聞到香味兒,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飯盒,剛想抓出一只小籠包時,君寒澈突然往她手背上拍了一下。
啪……
喬千檸痛得直接甩下了小籠包,捧著手猛吹。
“不是給我吃的嗎?”她委屈地抬眸看他。
“我喂你。”君寒澈夾起小籠包往她嘴邊喂。
這位狂暴君真是霸道啊!
“昨晚不見你威風(fēng)。”喬千檸實在沒忍住抱怨了一句。
“昨晚?昨晚不威風(fēng)嗎?”君寒澈俯過來,往她耳朵上咬,“你說,要怎么威風(fēng)?”
算了,他根本不記得出了什么事。
喬千檸苦笑著搖搖頭,隨手拿過他手中的小籠包,沉默地咬了一口。
“你生氣了?”君寒澈捏著她的下巴,不輕不重地往上抬。
喬千檸能和他生氣嗎?她和自己生氣,她氣自己不會處理現(xiàn)在的局面,治不好他。氣自己面對這一大堆事,有心無力。
“不說話就是生氣了。”君寒澈又拿掉了她的小籠包,熱油灑出來,她的臉上,手上全是。
“別鬧!”喬千檸心里堵得慌,被他又掐又搖,脾氣終于蹭地沖了上來,一聲怒氣滿格的尖叫之后,房間里陷入了沉靜。
她惶然抬頭看向君寒澈,他的表情莫名地涼,眼神莫名地陌生。
“我……我餓了。”她干巴巴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吃吧。”他從紙巾盒里抽出紙巾,擦干凈手上的油漬,退到餐桌另一頭坐下。
喬千檸咬了幾口包子,委屈的情緒終于忍不住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突然想哭,感覺特別憋屈。面前站的他明明是她最深愛的人,明明是忘了全世界也要回來找她的人,可現(xiàn)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