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裝要離去的溫子琦轉過身來云淡風輕地一笑,絲毫不在意地說道“沒什么事情,吳兄無需這般在意!”說話間雙手一抱拳,滿臉決絕地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有緣再見!”說罷便驀然轉身就要離去。
吳天一瞧這陣仗登時傻了眼,這等表情他可沒少見。與其說是沒少見,不如說是自己也沒少做過才對。
每一次要打險仗,有可能有去無回的時候,自己請命前去就是這般姿態。看著這種如出一轍的神情,吳天心中登時對眼前這位看似弱不經風的書生大佳贊賞。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溫子琦已攜帶倆位女子走出數步之遠,吳天連忙揚聲吼道“三位請留步!”
荒郊野外,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嚇得溫子琦三人腳步一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三人同時轉身過來,一臉茫然地看著吳天,溫子琦更是尷尬地笑了笑,朗聲問道“吳兄,還有何吩咐嗎?”
吳天啐了一口痰在地上,罵罵咧咧地走到三人近前,伸手搭在溫子琦的肩膀上,嘴角一撇,冷哼一聲道“我書讀的不多,但是也不至于分不清是非黑白,你剛說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溫子琦游目四周,又回首看了一眼身旁的倆人,嘆道“我們本乃是尋常百姓,每日低頭做人,到也是過的安穩,不料卻要被我這可笑的自以為是害的家破人亡。”
吳天一聽這話,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雙眉擰做一團,仔仔細細的又打量了一遍溫子琦,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是想說,你們招惹了不該招惹之人?”
聞聽此言,溫子琦搖頭干笑一聲,眸中似有不屈,冷哼一聲,“不該?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壞人,人人得而誅之,我雖無匡扶社稷之能,造福天下之才,卻也想著精忠報國,為民除害!”
說道這里抬眼一掃眾兵甲,繼續擲地有聲地說道“即使是身首異處,我也斷不會有絲毫的悔意,只不過是覺得愧對鄉里,沒能將那些王八蛋一網打盡!”
這一番慷慨激昂之話,聽得在場之人俱是熱血沸騰,就連知道實情的南宮菲菲和秦可卿都在懷疑他是有感而發還是繼續在惺惺作態!
正在狐疑之際,耳邊響起一聲爽朗的笑聲“好一個精忠報國為民除害!”說罷雙手一抱拳,恭敬地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聽聞此言,溫子琦雙手一抱拳,回禮道“區區賤名,何足掛齒,小弟溫子琦!”
“溫兄弟,”吳天抱拳道“你若不說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今天就休要離開這山澗半步,剛才我也聽了七七八八,雖然不是明朗,但是也聽出來你回去乃是自尋死路,我們可不能看著你這等俠義之士就這般去送死!”
“吳兄,”溫子琦砸拳嘆息道“你這是又為何呢,你我萍水相逢有何苦聽著煩惱之事呢?也罷,既然吳兄想聽,你就全當聽個故事罷了!”
“你盡管說就是,”吳天咬著嘴唇,不露聲色地回道“故事也好,實情也罷,我們自會分辨。”說著回頭掃了一眼默默聚了過來的眾兵甲,打趣道“眾位兄弟說我說的對不對!”
聽聞吳天這樣詢問,身后的兵甲好似事先商量好的一般,異口同聲地說道“對!”
“看到了沒,”吳天沖著溫子琦聳了聳肩膀,調侃道“我們自己會分辨!”
溫子琦無奈地搖了搖頭,長吁一口氣,“大約五日之前,我的藥鋪來了兩個人,雖然穿著普通,但是我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中發現他們并不是善類,來我這里抓藥!”
“等等,”吳天歪著腦袋一臉不解地看著溫子琦,詫異地問道“你不是跌打大夫嗎?怎么也抓藥?”
聞聽此言,場面瞬間變得有絲尷尬,溫子琦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道,說謊果然不是長久之計,一不小心就漏出馬腳。正在苦思該如何解釋。耳邊突然想起了一聲笑聲。
眾人循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