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清一驚,沒想到這竟然是個黑店??粗莾扇顺约鹤邅恚惆涯泻⒎呕卮采?,坐在床上等著。
那么多武林高手,用盡千方百計,仍然奈何他不得,這二人自然不會讓他放在眼里。
二人本意不善,也不再客氣,直接一腳便踹開房門,一見張悅清氣定神閑的坐在那里,倒是一愣,轉而臉上兇光暴露,店小二不由分說,一把菜刀便向張悅清砍了過來。
張悅清避也不避,伸出手一彈,錚得一聲,正彈在那刀刃上。
店小二只覺虎口劇痛,菜刀拿捏不住,脫手飛出。張悅清右手一拿,已抓住了他的衣領,微一用力,便將這店小二提在半空,另一人一看不妙,飛足來踢,張悅清看也不看,一腳飛出,將那人踢翻在地。
這番吵鬧,那熟睡的男孩也驚醒了,看著張悅清手上提著一人,地上又倒了一人,卻似已經習慣,低聲道,“張叔叔,這些人又來了嗎?”
張悅清看著他,微微一笑,道,“幾個小毛賊,不用擔心。”
那店小二被他提住,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無,嚇得臉色蒼白,大氣也不敢出。突聽得老人在外面罵道,“麻利點,料理這么一個小子,還要那么久嗎?”
聽得沒人回應,那老頭罵罵咧咧的過來,一見如此場景,卻也不逃,反而饒有趣味得看著張悅清,笑道,“看起來,今天還遇到一個練家子?!痹捯徽f完,身形一動,竟然尤為迅捷。變手為掌,就往張悅清身上拍來。
張悅清只感覺掌風凌厲,暗暗驚訝。不想這貌不驚人的老頭,倒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他雖坐著,要避開這一掌卻也不難,只是身后還有個孩子,只得舉掌相迎。蓬得一聲,兩掌相交,張悅清只覺胸口一陣激蕩,心下大為詫異,臉色也凝重了許多。
那老頭被掌力震開三步,看著張悅清,一張蒼老的臉色,也出現了警惕的神色。
對方只是坐著和他拼了一掌,卻絲毫不落下風。似乎武功還在自己之上。
當下拍了拍手,道,“好啊,老夫十幾年不出江湖,沒想到現在江湖上出了這樣的高手?!?
張悅清深知對方不是泛泛之輩,聽他這么一說,站起身來,道,“前輩如此武功,卻在這荒無人煙之地,做這種殺人害命的勾當,不免有些屈才了吧!”
老頭呸了一聲,道,“老夫最恨那些滿口仁義道德,暗地雞鳴狗盜之輩,所以這才隱居這山野之中,也是樂得清閑而已!小子,你叫什么名字?這般年輕,竟有如此武功,你是誰人門下?”
張悅清見老人言談之中,氣度不凡,武功之高,也屬罕見。只是自己如今亡命天涯,身份不便暴露,當下拱了拱手,道,“在下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帶著這個孩子,去投奔朋友罷了?!?
老頭冷笑一聲,道,“無名小卒?老夫當年縱橫江湖,一生之中,也未遇到幾個對手,今日比不上一個無名小卒!嘿嘿!嘿嘿!”
張悅清臉上略顯尷尬,知道對方決計不會相信自己是個籍籍無名之輩,方才一時疏忽,倒成了欲蓋彌彰。道,“江湖之中,總有些不方便言說處,前輩勿怪!”
老頭聽他這么說,臉上怒容稍散,擺了擺手道,“你既然不愿意說,我也不勉強。不過今日你見到我們這般殺人的勾當,你會怎么樣?”
雖像是平常詢問,神色卻很是戒備。
張悅清道,“這幾人雖然與我素不相識,但今日既然撞見了,還望前輩放他們一條生路?!?
老人道,“你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
張悅清道,“不知。”
老人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幾人,呸了一口,道,“這幾個家伙武功平平,卻自稱什么漠北七殺蒼狼!我去他娘的!這等貨色,也喜歡學人沽名釣譽,還要追殺我一名小兄弟的遺孤,你說該不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