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爾蘭提斯,是座能媲美南境主城奧德倫薩或者北境騎士之都拜倫比安的宏城。
聽著詹姆的介紹,走在寬闊明亮街道上的索爾,不出意外地見證了這座城市的繁華。即便是在大陸上幽靈肆虐,人心惶惶的今天,這份繁華和熱鬧或許略有蒙塵,但是底蘊還在。
這里的建筑風格,感覺雜糅了大陸的許多地域特色。圓頂尖頂建筑連成片,飛揚的刺繡旗幟也有,各類天使和神祇的雕像也隨處可見,這種混雜或許和亞爾蘭提斯提倡自由有關。
在詹姆的向導下,索爾很快見到了暴風城堡,實際上它就橫亙在這座主城的中心地段。
灰藍色泛白的磚石外觀透著穿越時光的古老氣息,層次分明的尖頂建筑拔地而起,既有獨立區域也有聯排結構。外墻體上有著圓柱形的瞭望臺和弓箭塔,更為城堡增添了立體感。
這座城堡原本應該是接近全包圍的結構,不過如今正面的城堡護墻已經被拆除,成了更開闊的半開放格局。城堡外墻上爬滿了鮮活的花藤,此時正花苞微綻,顯然經常有人維護。
地段已弄清,城堡外觀也盡收眼底,以索爾和詹姆兩人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入內游覽的。
實際上也不需要入內,索爾相當于只是先來認個門而已,后天的復仇即將在這里展開。
“看完了,走吧?!彼鳡柭氏绒D身邁步。
“那接下來領主大人還想去哪里游覽一下嗎?”詹姆顯然對這座城市有些了解,
索爾邊走邊扭頭向周圍觀望著,當時去拜倫比安時偷了一批路燈,至今仍然在為領民持續幸福感。這說明偷得很有意義,所以眼下索爾琢磨著亞爾蘭提斯能不能帶走點什么。
“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嗎?”暫時沒發現能下手的目標,索爾轉回頭順口問了句。
玩?詹姆目光閃爍著,他知道領主大人所說的玩,肯定不會是馬蹄鐵套圈那種小孩子把戲。這個時代的娛樂活動本就貧乏,一般成年的男性說到玩,無非是女人和喝酒之類的事。
“領主大人您看那邊,那是亞爾蘭提斯有名的銷金窟,流鶯美酒遍地還可以賭錢,只是不知道……”詹姆說著突然有些猶豫,帶領主大人去找女人,自己不會被領主夫人毆打吧?
“那走吧,就讓我們鄉下人去見識一下。”索爾從善如流地揮揮手。
自由之城流鶯倒是有,算是自然野生那種,銷金窟的級別是夠不上的。索爾對于流鶯的存在屬于既不阻止也不提倡,哪怕是個很來錢的門路,這一塊他不做也沒人敢跳出來折騰。
其實并不需要詹姆帶路,畢竟那一整片區域燈火通明,遠遠的就能看見街面上的熱鬧。
街道上有流浪的游吟詩人奏響樂曲,吟唱著那些古老遙遠的歌謠,算是憑手藝混點旅行費用。也站滿了所謂的流鶯,衣著暴露話語挑逗,妖媚的眼睛時刻盤算著過往游客的腰包。
最后詹姆和索爾在一家掛著酒館招牌,但占地遠比普通酒館寬闊數倍的建筑前停下,門楣上有‘銀色月光’四個亮金字,恭立門口的兩名長裙女招待見有客人上門趕忙熱情迎接。
這個時代會用消失的太陽月亮來命名的建筑已經不多,這是欺負鄉下人沒見過月亮了。
“最大的嗎?”索爾扭頭向街面上看看下意識問了句,這一整條街幾乎都是這種場所。
“領主大人,面積或許不是,但服務和流鶯質量很有名氣?!闭材房窟^來小聲回答道。
“那就這里吧。”索爾擺擺手。
兩人跟著滿臉媚笑的女招待進入了建筑里,沿途裝飾很華麗鋪有地毯,每隔一段距離或路口還有些維護秩序的打手抱手肅立,略顯曲折的回廊讓人有種正在走向宅邸深處的感覺。
一路女招待都在盡職地搖晃著自己的小屁股,希望客人們能提前看上自己,以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