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溫夏就做錯了,她不該愛上顧潯洲,更不該不顧一切的嫁給他。
可到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徹底的看清了,不會再一錯再錯下去。
然而溫夏的這番話,卻不知究竟哪里刺激到了顧潯洲。
只見他額間暴起青筋,暴怒無比的一把扼住了溫夏的喉嚨,像只瀕臨發(fā)狂的雄獅那樣低吼道:“回心轉(zhuǎn)意?你好意思讓我回心轉(zhuǎn)意?”
“在說這話的時候,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呢?”顧潯洲頓了頓,冷嘲般的輕嗤一聲:“溫夏,你有回心轉(zhuǎn)意過嗎?你何曾回過頭來看過我一次!”
從二樓走下來查看二人情況的張姐,恰好的看到了這一幕,于是,她急忙的從樓梯上跑了下來,上前拼命的想要分開顧潯洲桎梏住溫夏的手。
“顧總你這是做什么?。糠蛉私裉煲呀?jīng)夠傷心了,還站在窗邊等了你一晚上,你為什么一回來,就對她發(fā)這樣大的火?。糠蛉怂烤棺鲥e了什么!?”
張姐已經(jīng)用足全身的力氣去掰他的手了。
可那只看起來修長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此時卻好像化作了鋼筋水泥一樣,任憑她再怎么用力去拉扯,都始終紋絲不動。
不過就在張姐快要放棄的時候,顧潯洲卻是眼底神色微動,接著緩緩的松開了手掌。
而已經(jīng)瀕臨缺氧的溫夏,則是隨著他手上力道的松懈,有些狼狽的跌坐在了地上,然后一只手捂著胸口,貪婪無比的大口大口吸著新鮮的空氣。
要不是張姐及時跑下來阻止的話,按照顧潯洲剛剛那發(fā)狠的勁兒,溫夏一點都不懷疑,自己絕對會被顧潯洲活活掐死。
眼底猩紅嗜血的暴戾一點點褪去,重新化作了徹骨的冰冷和一片漆黑。
顧潯洲居高臨下的看著溫夏,微微的瞇了瞇眸子,眼里閃過一絲譏諷。
但他好像也不是很想跟溫夏,繼續(xù)在這耗下去了,在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之后,就徑直的走上了二樓的書房,隨后“砰”的一聲鎖上了門。
又是一次不歡而散。
溫夏的身體緊緊地挨著地板,上面?zhèn)鱽淼谋鶝鲇|感,讓她裸露的肌膚止不住的顫栗。可就算地面再怎么冷,都冷不過她此時的心。
反倒是張姐十分心疼溫夏,見她一直坐在地上不動,連忙的上前把她拉了起來:“夫人您還是別坐在地上太久了,地上涼,坐久了對身體不好的,更何況,您前兩天才剛從醫(yī)院出來呢,現(xiàn)在正是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的時候?!?
“至于顧總那邊,夫人您也不要太在意了,想必顧總是因為近日來,公司的瑣事實在太多,所以情緒才會有些暴躁的?!?
“等這些事情過去,然后夫人養(yǎng)好身體后,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也一定會回到當(dāng)初的?!?
雖然溫夏明白張姐說的都是些寬慰的話,為的,也不過是讓她不要這么悲觀。
可聽見末尾那句話時,她的眼眶卻還是忍不住有些發(fā)熱,差點就要控制不住的落下淚來。
還回得去嗎?
不,已經(jīng)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