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接著道“朕還知道你以前積攢了一些家財,日子很是過得去。朕現(xiàn)在只問你一句話,想不想出來為國家效力?”
“做一個為國為民的官員,干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yè),上可造福國家百姓,下可光耀潘家門庭。”
歷史上的潘啟,自乾隆三年在廣州陳姓同鄉(xiāng)的洋行里經(jīng)理事務,因做人誠信,經(jīng)營有方,深受陳氏信任,被委以全權。
后來陳氏獲巨利攜金歸鄉(xiāng),潘啟在乾隆七年自己開設了同文洋行,開始獨立的承充行商。
他眼界開闊、敢為人先,秉持誠信服務的理念和務實開放的態(tài)度,深受歐洲各國商人的信賴,生意越做越大,逐漸積累起了驚人的財富。
乾隆二十五年,豪富的潘啟被清政府選為廣州十三行商總,是連續(xù)出任商總時間最長的洋商。
據(jù)當時一個與潘啟做過生意的法國商人統(tǒng)計,僅潘家每年的消費就多達三百萬法郎,約合四十萬兩白銀,其資產(chǎn)不可詳數(shù),堪稱富可敵國。因此,潘啟被《法國雜志》評為十八世紀“世界首富”。
但對現(xiàn)在的潘啟來說,這一切都是未知的,他現(xiàn)在充其量只是一個小有家資的洋行經(jīng)理。
這時的中國還是以農耕為主的社會,重農抑商。儒家“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的觀念被主流文化奉為圭臬。士農工商,商為四民之末,是沒有什么社會地位可言的。
若不是因為生活所迫,別無出路,潘啟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他把皇上的這番話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沒有懷疑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九五之尊的皇上會有閑心和自己一介草民開這樣的玩笑。
他唯一的猜想就是皇上一定是誤聽了誰的話,極大的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這種事情可萬萬含糊不得,搞不好就犯了欺君之罪。
他本已稍稍松緩的神情一下子又緊張起來,忙道“皇上,草民只是一個年輕孟浪之人,在洋行里做些雜事能力尚顯不足,怎能入朝為官?誤了朝廷和皇上的大事,豈不是犯了彌天之罪?”
“呵呵呵,”乾隆用輕松的笑聲來緩解他的緊張情緒“謙虛了,你不是個孟浪之人,朕自然也不是,若不是對你有所了解,也不會大老遠的把你找來。”
“你不到二十的年紀,就敢駕船出海,三下呂宋,和洋人做生意。不懼驚濤駭浪,不畏海盜猖獗,朕取的就是你這份頭腦,這份膽魄。”
乾隆換了莊容,語重心長的說“這個國家,還有你,將來要做的事,要開千百年未有之先河,沒有你這樣的膽識,是萬萬做不成的。”
“看你也是血性男兒,胸懷抱負,就不要辭了。朕既然選定了你,你就放膽去做一番事業(yè)!年輕人做事,要的就是膽識魅力,經(jīng)驗見識需要歷練才能出來,這其中縱有個一差二錯,朕也都擔待了。”
“只要你心存國家百姓,真心實意的做去,朕做你的靠山!一展胸中抱負,搏個封妻蔭子,豈不快哉?這些日子你就隨侍在朕的左右,待南巡過后,一道回京!”
哪個年輕人不是懷揣夢想?這時的潘啟,已經(jīng)讓皇上的話說得心潮澎湃,血脈噴張,激動得滿面通紅,“騰”的起身伏地叩下頭去“草民謝皇上隆恩!誓當拼死報效!”
潘啟辭出去后,弘曉請見,見過了禮,稟道“皇上,因軍機處的廷寄里面沒說杭州的行在安排在哪里。盧焯問臣,臣不敢自專,所以前來請旨,是住在內行宮,還是外行宮?”
康熙六次南巡,其中五次到過杭州。前幾次是將吳山腳下的杭州織造衙門改為行宮,后來干脆在孤山選址建了一個行宮,康熙四十四年第五次南巡到了杭州,就住在孤山行宮。
此后,杭州地方把杭州織造衙門稱為“內行宮”,孤山行宮則稱為“外行宮”。
乾隆道“住外行宮,還有,你讓人知會杭州織造,朕此次南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