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花費均由內務府出,無需他們破費?!?
弘曉聽了,不禁笑道“皇上,杭州織造上的銀子不也都是內務府的?他們若有這個心意來巴結,不好駁回去吧?”
“這不一樣,內府務撥付南巡花費是正項開支,織造上本沒有這份銀子。他們給朕花了一萬兩銀子,就敢到內務府去報銷兩萬,再到下面的商家店鋪那里攤派三萬?!?
“圣祖爺六次南巡,有多少人在這上頭都發了黑心財。各地官員爭相巴結,自己沒有銀子,就到藩庫里去借,結果弄得大小官員,虧空遍地。嘴上都說是銀子用來支應皇上南巡花費了,其實花在了哪里,只有天知道?!?
“你再傳旨給盧焯及兩江總督那蘇圖、江蘇巡撫許容,朕只要地方上供應飯食,護衛關防,其他一概從簡?!?
“現在倒是極少有人敢挪用藩庫的銀子了,可是如果有官員借朕南巡之名勒索攤派,一經查實,絕不寬宥!”
“朕不花織造上的銀子,也不需要他們巴結,吃了喝了人家的,將來不好開口說話?!?
乾隆最后的話,讓弘曉聽得一頭霧水,但又不敢問,只能領旨辭了出來。
當晚,乾隆睡在了芷蘭的房里,撫著芷蘭柔滑烏黑的秀發,他調侃道“愛妃?”
“有話就說,少跟我這兒擺皇上的譜?!避铺m笑著嗔道。
在芷蘭面前,乾隆從來都沒有脾氣,他溫聲道“皇太后還沒到,我們可能要在寧波呆上幾天。既然出來了,就別讓你那些學生悶在房里讀書了?!?
“那你要怎樣?”
“每人賞五十兩銀子,明天都放出去,見世面去?!?
“這……能行嗎?都是女孩子……”芷蘭有些擔心。
“有什么不行?你的這些學生,將來就是婦女解放運動的先鋒,如果連自己都解放不了,怎么去解放別人?”
“寧波這里市面繁華,商業氣息濃厚,外國人也多,讓這些孩子大膽走出去,逛茶館,進酒樓,去戲園子聽戲,去洋行里買外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