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笑吟吟的看著臺下眾人的議論紛紛,待到聲音稍微小一點之后,繼續道:
“因為這一次的詩會意義不同,所以這一次的獻詩費會從五十金漲到一百金,自會提供,還請諸位知曉。”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大部分人都是點頭表示贊同,畢竟這次的詩會意義的確不同。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眉頭緊皺,包括了身處雅間中的白仲二人。
這不是公然哄抬價格嘛!
馮甬有些郁悶道:
“姐夫,現在怎么辦?錢不夠了。。”
白仲沉默了一下,定定的看向馮甬:
“甬弟,你還有錢嗎?”
馮甬臉色一苦:
“姐夫,我真的一粒都沒了!”
白仲看了一眼身畔的兩位女子,輕聲道:
“如果此事真能辦成,那定然是大功一件,那位必然會獎勵我等,到時候。。。”
馮甬有些無奈道:
“可是姐夫,你真的確定你寫的詩能被看上嗎?”
由不得馮甬不懷疑,畢竟白仲當初讀書的時候要是真的讀出了什么大名堂,怎么可能選擇棄文從武呢?
白仲卻是信誓旦旦道:
“你放心,為兄若是沒有一點把握,怎么可能帶你過來而不是帶趙安他們!”
馮甬仔細想想,似乎的確是這個道理,而且白仲也帶了四十金。
一個咬牙,馮甬又從懷中掏了一個錢袋子,面色悲苦:
“姐夫,我這就三十金,這是清兒暫放在我這里保管的錢,我真的一粒都沒有了!還有缺口我也沒辦法了。”
我信你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白仲心中冷笑,就知道你這家伙留了一手,還好我也留了億手。
白仲迅速從馮甬的手中接過來他的錢袋,白仲笑道:
“沒事,我差點忘了,你姐姐臨走前怕我錢不夠用還在我的腰里放了十五金,正好夠了。”
。。。。。。
正在竊聽著白仲和馮甬二人交談的白止嘴角微抽,差點笑出聲來。
老爹,求求你做個人吧。
薅羊毛你別光逮著一只羊薅毛啊,舅舅都快被你薅禿了。
唔,沒想到老頭子居然還有這么多私房錢。。。
白止摸了摸下巴,這次回家想來應該不用被老娘追著嘮叨了。
不過,為什么自己老爹如此的蜜汁自信,覺得自己作的詩一定能被看上呢?
轉念一想,似乎自己老爹即使常年困于儒家六品境界卻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讀書種子,這般自信也可以理解。
恩,真可謂沒有讀書人的命,有著讀書人的病。
此時,確定參加這一次詩會的人也都在小廝那邊報好了名,白止這邊已經有人送了筆墨紙硯過來。
站在高臺上的美婦人從自己的袖袍處拿出了一張封好的信箋,看了一眼臺下的賓客道:
“因為這是我家彩衣姑娘第一次留人過夜,所以她還在盛裝打扮,就由妾身給各位念一下她之前準備好的詩題。”
隨即打開密封的信箋,輕聲念道:
“星夜!”
堂中都很安靜,有人皺眉,有人面露喜色。
每一次詩會的主題都不同,都是由彩衣本人隨機布下,但是也有人提前做了不少準備看看能不能碰運氣。
而這“星夜”二字,已然確定了詩作的主題與“星夜”有關。
白止此時微微皺眉,姬瑤就在四樓,那位花魁也在四樓,而且好巧不巧的準備今天就留人住下。
而且聽那位老鴇說,這個名為彩衣的花魁也是最近才來到流彩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