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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這詩會的主題,都是星夜。
白止可還記得,當初自己酒醉之時念誦的那半首“醉后不知天在水,慢船清夢壓星河。”,曾被姬瑤追問過全詩。
難道,這個花魁就是姬瑤?
因為那位彩衣姑娘一直沒露面,白止也搞不清楚。
但是他隱隱有種感覺,這個花魁絕對和姬瑤有關系。
沒有想太多,白止直接揮毫潑墨。
很快,詩作完成,白止叫來丫鬟,將詩作送了過去。
而在白止身邊的雅間中傳來了自己父親白仲的笑聲。
“為兄想到了,來!筆墨伺候!”
此時,身處高臺的老鴇已經接到了不少詩作。
星夜這個主題的詩詞并不算太難,許多人都曾做過有關星夜的詩詞,更何況有不少人早有準備。
白止倒是的確聽到了好幾首還算可以的詩詞,果然是青樓之中多才子。
而此時,白止的詩詞已經來到了老鴇的手中。
剛一入眼,美婦人就忍不住眼泛異彩,注意了一下詩作底下留的雅間號,隨即開口道:
“這首詩是三樓竹字雅間的客人所贈。”
“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隨著美婦人的輕聲念誦,大廳內的諸多儒生也是忍不住的眉頭一肅。
好詩!
四樓,一位身著盛裝的絕世美人聽著詩詞,緩緩止住了手中的動作。
這首詩始一出現,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筆墨,有些頹然的嘆氣。
群星的曠遠和宇宙的深寒伴著冰冷的酒液,是琥珀色的羅森橋,將天地挪轉,不知天上還是人間。
僅僅這最后一句就足以讓人無奈棄筆。
而此時,一位丫鬟急匆匆的跑到了高臺之上,附在美婦人的耳側輕聲說了什么。
美婦的臉色有些詫異,帶著一絲遺憾,扭頭看向臺下的賓客,柔聲道:
“諸位,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彩衣已經確定了心儀的人選了,就是作出剛剛這首詩詞的貴客,今日詩會,也便到此為止了。”
有嘆息,有遺憾,卻是無人有什么不滿。
一場詩會似是有些草草的結束了,但是卻沒有什么人覺得掃興。
僅是這首詩,便足以讓人覺得不虛此行。
而在二樓某一處雅間之中,一位身著綠色錦繡華服的年輕人面色鐵青,重重的砸了一下酒杯。
在他身前坐著的幾位身著儒衫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人做聲。
他們都知道這個人極為喜愛彩衣姑娘,每一次詩會都不會落下,而且每一次詩會的頭名幾乎都是他。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他的詩作同樣會被彩衣姑娘相中,最后得以在彩衣姑娘的閨房過夜。
但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我養你們有什么用?!六個人作詩,居然沒有一首詩被彩衣姑娘看中!廢物!!”
身著華服的年輕人面色猙獰,低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