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章在他的任上,致力于洋務運動,也就是和西方人學習,求新變革。
學習西方先進的管理,先進的技術,也辦了一些實業。
這樣,他總督的直隸,至少在北方地區要富一些。
有時候老佛爺想用錢,沒處搞去,就和李鴻章說點小話要些。
人家該交的都交了,再和人家要,就是求人家了。
李鴻章知道,不給不行,給又肝疼,就要點優惠,提點條件。
這一次,老佛爺手頭又緊了,又張口和李鴻章要,李鴻章借機把袁世凱的事提了出來。不就升職嗎?官都能賣,為了搞到錢給人升個職算什么?也沒有指標限制,薪酬長一點也沒多少。
再說了,老佛爺對袁世凱印象也不錯。
這樣,袁世凱的仕途就又上了個大臺階。一八九零年二月,李鴻章給袁世凱寫了“血性忠誠,才識英敏,力持大局,獨為其難”,十六字的考核評語,
奏請免補知府,以道員分省歸候補班盡先補用,并賞加二品銜。
很快下旨照準。袁世凱從此換上了紅色的頂戴,成為了一名二品大員,一名監司大員。
袁世凱沒有功名,在八年之內,一下子升到如此高位,從古到今,是難得一見的。
除了從家庭和嗣父那里獲得資源,并對這些資源善加利用。除了運氣,除了自己的主觀努力,比如忠于職守,辦事認真;手段靈活,聰明好學,協調能力強;會辦事,會來事,善于處理人際關系外,最主要是有李鴻章的這樣的靠山。
就連袁世凱的三哥袁世廉,都對李鴻章感激得銘心刻骨,寫信給家人說“吾家世受國恩,傅相(李鴻章)知遇之隆,雖肝腦圖報,亦說不了。”
這還不算,接下來,一八九二年八月,李鴻章又奏保袁世凱以海關道記名簡放。次年5月,再奏補為浙江溫處道員,仍留任朝鮮。
袁世凱雖然好事不斷,官運亨通,但在朝鮮的日子卻很難過。正如他給他的二姐信中所寫“弟自思不能再久居外,自必極力設法脫此苦海,能早一日即早一日回。惟內外俱無替人,此間關系中國亞洲全局,不可悶耳。”
然而,為了標榜自己,在李鴻章那里,他又總是吹噓,朝鮮方面對他是多好多好?對他是多么的尊重?他的意見如何為朝鮮上下重視。
比如,一八九零年五月,他在給李鴻章信中自吹自擂“某在此素得民心。”
一八九一年十月,他想借母親有病的機會離開朝鮮,但還不忘在告假中說假話“頃晤王及世子,情甚殷洽,屬凱遇事指教,務期中東無稍芥蒂。現深知凱待韓甚厚,已往各事,請毋介意等語。近自貸款念萬,韓君臣感悅,凱乘機聯絡開導,與權貴閔泳駿、泳達、鄭稟等均善。駿等疊次諫王及妃誠事華、信待凱以自保,王、妃漸感悟。倘能久定此見,東方事可望漸順。”
朝鮮與沙俄相鄰,和日本隔海相望,國弱無能。日本和俄國早就對這塊肉垂涎已久。只是有中國這個大國站在其身后,才輕易不敢有所行動。
隨著清王朝的衰敗,它們的膽氣也就壯起來了。
特別是日本,本身國小又是島國,急于擴張。而明治維新以后,國力又日漸強盛,越來越有對外侵略擴張的能力。
日本對吞并朝鮮,早就在密密準備,袁世凱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不了解世界大勢,對世界力量的對比更是知之甚少。
也不了解日本,根本沒把這個東瀛小國看在眼里。
日本在一八九零年就做好了入侵朝鮮的準備,但在一八九三年,他在給李鴻章的信中還沒有絲毫察覺。
聲稱“揣倭時勢,決不敢與華生釁,特知華志傳和局,故為跳梁,冀售詭謀。倘華牢特定見,不稍假借,倭自必改圖。”
在日本已大肆活動,事情已經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