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生死以之。
“其有親民之責者,尤當隨時設法勸導人民,使蚩蚩者氓,咸曉然于各國之大勢,國民之義務。但能治人者事事以循名責實為歸,受治者人人以視國如家為志。
“能由此道,則中國可強,我人民及身與子孫可免亡國之痛,此則予所獨居深念,寢饋不忘者!但堅忍始可圖成,虛憍足以害事。京外各官,當規勸僚屬,申儆人民,忍辱負重,求其在己,切勿妄逞意氣,空言謾罵,非徒無益,反自招損。務各善體此意,努力為之。
“今之言革命者,動稱排滿,試思滿洲以一二百萬人入主中國,國祚尚近三百年,我漢族以四萬萬人如不能久主其國,人必視我漢族為天生受役之性質,無人類自立之資格,詎非奇恥!我漢族皆神明之胄裔,詰以斯言,能甘心忍受否?其亡其亡,系于苞桑,惟知亡,庶可不亡。凡百職司,其密志之!此諭。”
日**與袁世凱談廿一條時,國民黨有兩種不同的意見。一部分主張暫時停止反袁,“俾袁可以專心對日“,黃興、李烈鈞、柏文蔚、陳炯明、鈕永建等聯銜發表通電,表示在袁和日本交涉期間不予干擾。
而歐事研究會的林虎、熊克武、李根源等亦發表通電,附和黃等主張,電云:“吾人第一主見乃先國家而后政治,先政治而后黨派,國茍不存,政于何有?政茍有成,何分于黨。故吾人之對**有惡于其人,而有不足于其政,雖欲大革其政而不敢有違于國也。”
這樣的一些主張,中.山先生是不贊成的。林森曾致電孫中山,請示對日意見,可否暫停國內革命運動,實行一致御侮,免遭國人責難。
孫中山復電說: “袁世凱蓄意媚日賣國,非除去之決不能保衛國權,吾黨繼續實行革命,即如清季之以革命止瓜分。”
中日廿一條簽訂后,日本舉國狂歡,大隈首相入宮向天皇祝賀,日本僑民公然在中國領土上,對中國人民舉行侮辱的示威慶賀。
北京城內日僑飲酒舞蹈,高呼:“大日本帝國萬歲”。
內務部竟命令警察廳加以保護,并派便衣偵探監視日僑居往地區附近的中國居民。
五月十三日漢口日僑準備舉行提燈慶祝,許多愛國學生激于義憤,欲作示威反對的游行,以阻止日僑提燈慶祝。
全漢口商店停止夜市,閉門熄燈,日本方面竟出動水兵來彈壓。后來還是由中國軍警自行出面制止愛國游行,日兵才撤回日艦上。
事后日本駐北京公使竟以漢口暴動反日為理由,向袁**提出警告,袁**也鄭而重之地向日方道歉。
在中日“二十一條”交涉期間,袁世凱為了謀求外交助力,有意將交涉內容漏泄于外,以爭取各國同情與暗助。同時,利用國內的輿論和民氣,給日方施加壓力。如暗中授意一些有背景的報刊披露一些有關日本提出“滅亡中國”條款的消息,讓報章刊登一些抒發愛國反日言論的文章,借以鼓動各界發起抵制日貨與救國儲金運動,為**交涉提供支持。
而自“二十一條”的消息傳播開來之后,北京、上海、漢口、廣州、奉天、吉林、哈爾濱等地先后掀起抵制日貨運動,并迅速蔓延至全國,致使日本對華商品輸出銳減。
“二十一條”簽訂后,國內輿論嘩然。各大城市愛國團體奔走呼號,集會游行,誓不承認賣國“二十一條”。上海各界召開萬余人參加的國民大會,表示拒日到底。上海等地工人舉行罷工,各地青年學生組織團體,呼吁抗日救亡,掀起規模巨大的抵制日貨運動。全國教育聯合會決定將接受日本最后通牒的五月九日定為“國恥紀念日”。
日置益向袁政.府施壓,要求袁政.府取締各省的排斥日貨運動。
袁世凱害怕全國的形勢失控,不敢任由這種反日情緒膨脹。
六月十六日袁世凱下令:“重申取締排斥日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