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對此雖然嘴上沒說過什么，心里顯然是不高興的。對此，同是袁世凱左膀右臂的馮國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馮國璋幾次勸段祺瑞說：“芝泉，你別任性吧，皇帝和終身總統(tǒng)有何區(qū)別？跪拜禮和脫帽鞠躬禮又何嘗不是一樣？”

這一次，馮拉了段一齊到袁國璋那兒去拜年，自己先跪下去，段祺瑞見馮下跪，沒有辦法，只得依樣畫葫蘆了。

袁世凱見了這兩員大將一齊跪在自己面前，倒有點不好意思，慌忙站起身來，呵著腰說：“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兩個人坐了一會，再至袁克定處，也行跪拜大禮，心中當(dāng)然是十二萬分委曲。怎知這位大少爺卻端坐不動，受之泰然。

段祺瑞一肚子冤氣，怒沖沖地跑出來，埋怨馮國璋說：“你看，老頭子倒還謙遜不遑，大少爺卻架子十足，哪里拿我們當(dāng)人！我們做了上一輩子的狗，還要做下一輩子的狗！”

馮國璋亦連連搖頭說：“芝泉，莫說你發(fā)怒，我亦忍耐不住，今后我跟著你走，我們不能再當(dāng)一輩子狗了！”

民國風(fēng)云人物演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