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牽制行政,我皇帝海涵天覆,一以大度容之。彼輩野心弗載,卒有贛寧之暴動,東南各省,再見沉淪。幸賴神算早操,三軍致果,未及旬月,而逆氛盡掃,如拉朽枯,遂得正式禮成。大業(yè)克躋,列邦交慶,彼輩毒無可逞,猶復勾結狼匪,四其跳梁,大兵一臨,渠魁授首,神州重奠,戈甲載蠹,卒使閭閻安堵,區(qū)宇敉寧,以臻此雍洽和熙之治。蓋自庚子拳匪之亂,辛亥革命之變,癸丑六省之擾,皆足以傾覆我中國,非我皇帝,孰能保持鎮(zhèn)撫,使四千年神明之裔,食息茲土,不致淪亡,此則我皇帝之大有造于我中國,而我蒸黎子姓所共感而永矢弗諼也。此功在定亂者五也。
“不但此也,溯自通海以來,外交之失策,不可勝計,國際之聲譽,幾無可言。以積弱衰疲之國,孤立于群雄角逐之間,情勢之危,莫此為甚。而意外變亂,又往往無先例之可援,措置偶一失宜,后患輒不堪設想。惟我皇帝睿智淵深,英謀霆奮,遇有困難之交涉,一運以精密之謨獻,靡不立解糾紛,排除障礙,卒得有從容轉圜之余地。而遠人之服膺威望,欽遲風采者,亦莫不輸誠結納,帖然交歡,弭禍釁于樽俎之間,締盟好于熟槃之際。此功在交鄰者六也。
“凡此六者,皆國家命脈之所存,萬姓安危之所系,若乃其余政教之殷繁,悉由霄旰勤勞之指導,則雖更仆數(shù)之,有不能盡,我皇帝之功烈所以邁越百王也。
“請再就德行言之:我皇帝神功所推暨,何莫非盛德所滂流。蕩蕩巍巍,原無二致。至于一身行誼,則矩動天隨,亦有非淺識所能測者。即如今茲創(chuàng)業(yè),踵跡先朝,不無更姓改物之嫌,似有新舊乘除之感。明諭引此為慚德,尤見我皇帝慈祥忠厚之深衷,而不自覺其慮之過也。夫廿載以來,往事歷歷可征,我皇帝之盡瘁先期,其于臣節(jié),可謂至矣。
“無如清政不綱,晚季尤多瞀亂,庚子之難,一二童騃,召侮啟戎,萬千古未有之笑柄。覆宗滅祀,指顧可期,非賴我皇帝障蔽狂流,逆挽滔天之禍,則清社之屋,早在斯時。
“迨我皇帝位望益隆,所以為清室策治安者,益忠且摯。患滿族之孱弱也,則首練旗兵。患貴胃之暗昧也,則請遣游歷。患秕政之棼擾也,則厘定官制。患舊俗之錮蔽也,則議立憲章。凡茲空前之偉畫,一皆謀國之良圖。乃元輔見疏,忠讜不用,宗支干政,橫攬大權,黷貨玩戒,斲喪元氣。自皇帝退休三載,而朝局不可為矣。
“及武昌難作,被命于倉皇之際,受任于危亂之秋,猶殷殷以扶持衰祚為念。詎意財力殫耗,叛亂紛乘,兵械兩竭于供,海六盡失其險。都城以外,烽燧時驚。蒙藏邊藩,相續(xù)告警。而十九條宣誓之文,已自將君上之大權,盡行摧剝而不顧。誰實為之,固非我皇帝所及料也。后雖入居內閣,而禍深患迫,已有芨芨莫救之虞。老成憂國之衷,至于廢寢忘餐。拊膺涕泣,然而戰(zhàn)守俱困,險象環(huán)伏,卒于挽救之無術。向使沖人嗣統(tǒng)之初,不為讒言所入,舉國政于朝綱之大,一委諸元老之經營,將見綱舉目張,百廢俱舉,治平有象,亂萌不生,又何至有辛亥之事哉?至萬不得己,僅以特別條件,保其宗支陵寢于祚命已墜之余,此中蓋有天命,非人力所能施。而我皇帝之所為極意綢繆者,其始終對于清廷,洵屬仁至而義盡矣。
“若夫歷數(shù)遷移,非關人事。曩則清室鑒于大勢,推其政權于民國,今則國民出于公意,戴我神圣之新君。時代兩更,星霜四易,愛新覺羅之政權早失,自無故宮禾黍之悲。中華帝國之首出有人,復睹漢宮威儀之盛,廢興各有其運,絕續(xù)并不相蒙,況有虞賓恩禮之隆,彌見興朝覆育之量,千古鼎革之際,未有如是之光明正大者。而我皇帝尚兢兢以慚德為言,其實文王之三分事殷亦無以如此。而成湯之恐貽口實固遠不逮茲,此我皇帝之德行所以為敻絕古初也。然則明諭所謂無功薄德云云,誠為廉抑之過言,而究未可 以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