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依舊分裂。如果要追究責任,真正禍國的是這些武人。可是這班年輕學生卻根本不能深入看問題,徒憑血氣之勇,加罪于我,我姓章的無兵無勇,太好欺負了,實在令人痛心!”
一直被罵為賣國賊的曹汝霖也有相關文字留下,不妨一讀,現抄錄如下
“自黎元洪被迫解散國會后,議員紛紛南下,以護法為名,在廣東軍政府開臨時國會,留北者寥寥無幾。北京不得不另組政團,選舉大總統。于是在東城安福胡同設俱樂部,到處征集會員,預備成立國會,主其事者為王揖唐、曾云沛。徐又錚因現役軍人,不便出面,在幕后主持,世稱為安福系。當時揖唐曾勸我加入,且說將來可推為議長,我無此野心,且對黨的問題,向無興趣,手下又無嘍羅,遂婉謝之。后又勸梁燕孫(士詒)加入,許以參議院議長。
“時燕孫正在奔走南北和平,若能成功,其聲望豈非可駕合肥(段祺瑞)河間(馮國璋)而上之。有此野心,正合孤意,遂欣然加入。安福系既無綱要,又無組織,后成立國會,王揖唐自任眾議院議長,以梁燕孫為參議院議長,安福系分子龐雜,各謀私利,議長名為公舉,早已自己派定,不但說不上政黨之雛形,真是名副其實的一團糟,我深幸始終未嘗沾染。
“安福系雖無黨魁,皆唯合肥之命是聽,惟梁燕孫異軍突起,另樹一派。一個政團,而有兩派,何能合作。然選舉大總統,河間又想一登寶座。大家一致推重合肥,合肥辭而主張舉北洋元老徐東海(世昌),眾無異議,即梁燕孫亦贊成。河間自知聲望不能與東海爭,遂未競選,選舉徐世昌為大總統。
“東海當選后,一日約余及閏生(陸宗輿)吃午飯,勸我繼長交通,余仍堅辭,他問為何堅辭的理由?余謂武人反復無常,絕無主義可言,亦不知國家與團體為何事。余這幾年,費盡心力,借成巨款,結果一事無成,貽笑鄰邦,心灰意懶,無意再問政治。東海則曰,彼一時,此一時也。我此次上臺,亦是勉強,但既被舉,只得將就。聞財部國庫,還是只有你留下的三百萬元,且將盡矣。聞你與日本尚有二千萬借款之議,因合肥下野中止,我要借重你續商此款,以爾我交誼,爾能幫合肥,何能置我于不顧?此事非爾莫辦。今日約閏生同來,以后凡事我們三人先交換意見。我擬任閏生以幣制總裁,交通財政兩部均未定人,任爾自擇。我還密告爾等,我將一反合肥之所為,擬南方談合,以謀統一。
“我與云皆(岑春煊)本是同僚,且已有聯系,和談或可有望,但不可外泄云云。我本重于情感之人,聽了東海懇談,論私誼,我與東海相識遠先于合肥。其時中外與論均反對武力統一政策,且聞南方中山大元帥制,已改為七總裁制,岑春煊為七總裁之一,且為有力之總裁。東海既變更武力政策,余心中不免動搖,遂允仍就交通。
“合肥推舉東海,本想以東海聲望團結北洋,再圖一舉。豈知東海就職后,即主張先禮后兵。其言曰,用兵已久,應稍事休息。南方派閥紛歧,主張不一,即與言和,未必能談得合攏,等那時再用武力,我方師出有名,必能獲各方擁護云云。言之成理,合肥亦無可如何,于是召集各省督軍,討論善后事宜,張作霖亦與焉,參戰督辦亦邀列席,國務員均列席。東海提出四項辦法一停戰撤兵各回原防,二各省善后事宜,三應付外交,四整理財政幣制,與會者均贊成,于是下令停戰撤兵。國務總理錢能訓電勸南方撤兵回防,南方響應,遂議開南北和平會議,北方派朱啟鈐為總代表,南方派唐紹儀為總代表,在上海開會,豈知南方提出強硬議題,無可接受,此話很長,容后再敘。
“先說東海以我既允就交通,即說,現在既要與南方談和,亦非錢不辦。我聽說合肥與日本,尚有一筆二千萬日圓之借款商談未竟,合肥下野,我要你與日本續商此款,以應和談之需,務望你為我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