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才識過人,為元首所識拔,于法律事實確能負責……業經派定,指日成行,勢難挽回。若因對人問題使會議延滯,和平中梗,啟釁二字別有所歸?!?
這個電報把王揖唐任總代表的事,完全推到了徐世昌身上。
八月三十一日吳佩孚致電答龔內閣“自王充任議和總代表,而全國嘩然,公獨好人之所惡?!哺O滴溍瘢嚷動谔臁!^王公才識過人,他人未瞻豐采,或尚未知底蘊,師長等駐防藩吉,知之最審戊申露頭角于遼沈,辛該被驅逐于吉林,乙卯則貽禍項城,丙辰則夤緣東海,丁巳則以戰誤合肥,戊午則以黨派挾元首。數年之間,而參議而旅長而巡按使而內務總長而安福黨魁而國會議長,其運動鉆營之才識過人矣?!煜露糠且皇炙苎?,全國心理非一人所能惑,雙方和議非一偏所能奪?!?
同日吳又電復龔心湛“自安福系發起以來,胎胚于借款告成,而卵育于公長財政。今日撥黨費數十萬,明日撥旅費數萬元,何莫非民脂民膏!……軍餉之積欠累累,黨費之接濟源源?!?
吳佩孚的主張得到很多方面的支持和響應,被搞得狼狽之極龔心湛代總理,只能提出辭職。
吳佩孚在又一次大出風頭之時,也遭致北洋系內部一片譴責之聲。他本人倒滿不在乎,但跟著倒霉的是他的老上司曹錕。曹不得不一方面發電斥吳不得阻撓和議,表明自己的態度,一方面邀王揖唐到保定一敘,以示賠罪。
與此同時也不忘為自己的愛將開脫,致電國務院“軍人們和政府唱反調都是窮逼出來的,快發欠餉吧,否則空言無補?!?
王揖唐自持自己是段祺瑞的近人,又與徐世昌有師生關系,有當這個總代表的能力和實力。
另一方面,他以為南方最大的實力派是陸榮廷,是準備以副總統的高位來籠絡陸,認定這樣就可搞定南方。于是便不顧全國唾罵和西南軍政府的反對,不顧一切,堅決南下包辦和平。
他想聘前任總代表朱啟鈐為和議顧問,但被拒絕,朱可不想再趟這個混水,只想躲得遠遠的。
王揖唐向大總統徐世昌請示南下方針時,徐只說了一個“讓”字。
于是,九月十日他在外交大樓宴請各界人士,即席發表演說時便言道“以互讓精神謀根本融解。”
又在通電全國時有言“以誠之一字與各方周旋?!?
他還有電(11日)給南方總代表唐紹儀,電云“和會中輟,四月于茲,我酷愛和平之元首擇之既慎且久,乃以揖唐承乏總代表一席,并畀以全權;我國務總理親赍全權證書臨揖唐之私第而手授之,凡此蓋將所以保真正永久之和平也。揖唐以良心上之責備,敢正告于我全國父老昆季之前曰揖唐何人?蓋國民中愛國家,愛法律,愛真正永久和平之一人也?!蛞咎浦胖侵轮q,舉無一堪以自信者,所恃以與全國人士相周旋者,惟一誠字耳,謹掬誠自誓,有渝此者,上帝臨之!”
王揖唐也曾于九月八日,應邀到保定訪問曹錕,九月十一日,前往奉天訪問張作霖。和這兩個人見過面后,他好像更有信心了。
王從奉天回到北京時,收到了南北軍人聯合反對他的電報,署名的有吳佩孚、譚浩明、譚延闿、莫榮新等。
可是,他毫不在意。
他通知上海方面,于十九日到上海,但他卻提前一日,十八日就到了。放出風在北站下車,卻在龍華車站下車。他很想為促和大出風頭,但又怕遇刺而神神鬼鬼。
他下榻哈同花園的愛儷園,但又行蹤詭秘,居無定所。
他此行攜帶大批隨員和五十萬現金,這些隨員到處替他拉攏了地頭蛇,運動報館,每天制造新聞,登載假消息。
譬如“唐紹儀派人來商可否與之一見,被揖唐拒絕?!?
唐紹儀看了報大為光火,于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