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會議,靳云鵬等均列席,出席人員逾八百余人。
在發(fā)了瘋的段祺瑞主導(dǎo)下,會議決定呈請總統(tǒng)將曹錕、吳佩孚、曹锳免職,交給段親自查辦。
下午國務(wù)院開臨時會議,吳佩孚予以免職處分,曹錕則改為褫職留任,由交通總長曾毓雋、司法總長朱深送府蓋印。
段在將軍府議決懲辦曹吳后,明知曹吳一定反抗,必至兵戎相見?;氐剿秸螅偌芨鲙熼L,研究出兵計劃。
決定派出五師,以曲同豐所部邊防軍第一師為第一線,劉詢所部第十五師為第二線,陳文運邊防軍第三師為第三線,李進才第十三師為第四線,魏宗翰第九師為第五線。
同時命交通部轉(zhuǎn)飭京漢路局趕備專車輸送。這一來,“驚惶的北京城,更為恐慌,紙幣驟跌,要人家眷紛紛遷徙,箱籠什物遍街觸目”。情形一如張勛復(fù)辟前后。
段祺瑞呈徐世昌請拿辦曹吳呈文云
“呈為揭劾奸兇,呈明拿辦,以整綱紀而振人心事。竊維國于天地,必有與立。法制紀綱,人人所應(yīng)恪守。封疆大吏,膺方面之重寄,為群眾所具瞻,宜如何正己率屬,恪供爾職,雙報國家倚畀之隆,而盡守法服官之責(zé)。若曹錕者,始以第三師長奉派入川,無功而歸,尚無大過,適直隸督軍員缺,遂以畀之,意尚不滿,尋與張勛歃血為盟,秘圖復(fù)辟。討逆軍突起馬廠,聲威甚盛,曹錕中懾,乃請附義軍,首鼠兩端,論功已屬可恥。
“事未幾即定,而彼驟增三旅,并要請上將頭銜,比因湘戰(zhàn)方亟,姑予報可,授以兩湖宣撫使之任,兼第一路總司令,俾率眾南征。詎彼徘徊漢上,擁兵不前,繼假吳佩孚轉(zhuǎn)戰(zhàn)之力,獲拔長岳,而曹錕不以為喜,反從而嫉妒之。政府擬任吳佩孚為湖南督軍,曹錕則再四力阻,惟恐其名位出己上,嗣授以孚威將軍,而曹錕仍怏怏,時出怨言,謂政府將奪其所部。于是委師北旋,逍遙津保,嗾使吳佩孚叛變。一則要請經(jīng)略四省,再則懇求增兵四旅,挾勢邀賞,不獲不休。政府欲資勞以收統(tǒng)一之效,遂不惜委曲以徇所欲,盡允其請,而卒未出保定一步。
“今大總統(tǒng)當選時,吳佩孚以曹錕部將仍敢妄肆詆毀,稱曰五朝元老,至就任后,猶稱東海先生,未賞一盡敬上之禮,與入衡前行止頓異。電文具在,海內(nèi)切齒。曹錕不惟不加約束,反曲代辯解,縱容指使,情節(jié)已屬顯然。吳佩孚駐守衡州,暗與敵通,受賄六十萬無,沿途使用廣東毫洋,證據(jù)確鑿,無可諱言。擅自撤防,叛不奉命。逗留鄂豫,嚇詐金錢。盤踞京漢隴海各路,檢查郵電,梗阻交通,搜檢行人,礙及商旅。又監(jiān)視鞏縣兵工廠,私留部械,扣阻陸軍部采購之軍米,意令京軍絕食。截留發(fā)給江西之槍彈,意令贛軍陷敵。目無政府鄰省,跋扈恣睢。而曹錕乃派兵橫出京奉、津浦各路,監(jiān)視德縣兵工廠,遙與為應(yīng),且令所屬津保一帶隊伍,群向京師修筑炮臺,作長圍之勢。其膽大妄為,罪惡擢發(fā)難數(shù)。
“此次湖南失事,全出曹錕奸詐所蔽,自知湖南淪陷,無顏居湘、鄂、川、贛四省經(jīng)略之名,乃更覬覦直、魯、豫、晉四省巡閱之職。覬覦而不遽得,羞懼無可掩飾,則妄造黑白,攻擊西北邊使,迫挾元首,違法出令,以泄驕蹇之氣。外蒙全境,大逾內(nèi)地數(shù)省,辛苦收回,未費國家一錢,較之喪失湘省損兵棄械,害民禍商,相去何啻天壤。不知為國進賢,乃獨數(shù)數(shù)勾通陸榮廷,誘惑元首,屢請起用復(fù)辟罪魁之張勛,誠不知是何肺腸矣。至其貪墨黷貨,不恤士卒,尤堪痛恨。
“南征時國庫奇絀,強索軍費數(shù)百萬元,……其一切貪謀秘計,均由其弟曹锳為之布畫,亦難兄難弟也。本上將軍創(chuàng)建民國,至再至三,參戰(zhàn)一役,費盡苦心,我國國際地位,始獲超遷。此后正當整飾紀綱,益鞏國基,何能聽彼鼠輩,任意敗壞法律,牽惹外交,希圖搖動邦本。謹用揭明罪狀,上請大總統(tǒng)迅發(fā)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