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權,而本大總統于人才進退之際,但期有利國家,初無絲毫成見。至于整飭紀綱,則本大總統職責所在,不敢不勉。”
徐世昌把內閣問題的責任歸在自己身上,意在保全張作霖的面子,同時暗示可以“訓斥”吳佩孚以平奉張之怒。末了則提議擬派梁內閣的陸軍總長鮑貴卿組閣,鮑也是張作霖的兒女親家,對直系也有好感,是比較行得通的。
徐還命鮑貴卿自己到沈陽去和張商量。
哪知張老帥見到這位鮑親家卻沉下臉來說“霆九,你如果要過總理的癮,可以自己上臺,何必千里迢迢來關外問我!”
張這一句話便注定了鮑閣流產。
這時候,各方都在密切注視吳佩孚的動向。
而吳則因為自己的兵力散在陜西和兩湖,部署尚未周全,而因此保持靜默,只是通電辟謠說他本人決無和奉張開戰之意。
民國十一年二三月間,局勢萬分險惡,段祺瑞從北京溜走,孫中山一再宣示北伐的決心,這些對直系都極不利。
張作霖于是對直系的態度便愈益強硬起來,他以換防為名,動員大批奉軍入關。
吳佩孚接到這個情報,便在京漢線上扣留車輛,調動軍隊,準備應戰。
這引起了曹銳的恐慌。三月八日(陰歷二月十二日)是張作霖的五十七歲生日,曹銳以祝壽為名再到沈陽。
張作霖對待他仍像往日一樣,有說有笑,可是一談到政治問題就打哈哈,顧左右而言他。
曹銳找到孫烈臣打聽消息,孫說“咱們大帥想請教四爺,究竟是部下親呢?還是親戚親?”
部下是指吳佩孚,親戚自然指張作霖。
曹銳指天誓日地表示曹家兄弟決不會縱容部下做出對不起親戚的事情來。
孫烈臣笑著說“好吧!咱就把你這話回復大帥。”
于是,張作霖很認真地向曹銳提出了四個條件
第一,梁士詒銷假復職;
第二,吳佩孚不得兼任直、魯、豫巡閱副使,專任兩湖巡閱使;
第三,段芝貴督直;
第四,直軍退出京漢線北段,京津地方完全劃歸奉軍屯駐。
這些條件是很苛刻的,足見張作霖這時已下定決心要和吳佩孚一拼。張的如意算盤是,如果吳佩孚敢于反對梁士詒復職,他就以“反抗元首”、“軍人干政”等罪名,脅迫徐世昌下令討伐吳。
就在這時,北京爆出了一個大參案,是關于財政方面的。
原來,財政部為了緩解財政危機,以鹽余作為擔保,發行債券,訂名為“八厘債券”,總額九千六百萬元。
由于遭到直系的質疑,就另外成立了一個“償還內外短債審查委員會”,由審計院、檢察廳及銀行界重要分子合組而成,以董康為委員長。當時財政當局打算借此掩人耳目。
不料審查的人很認真,查出里邊的諸多弊端,遂提出大參案,建議法庭票傳財政當局和有關人員到案對質。
財政總長張弧看見風色不對,棄職逃往天津。
吳佩孚抓到這個由頭,又大做文章,稱贊董康是“包公再世”,要挾北京政府立刻下令將張弧撤職查辦。
財政部的“八厘債券”是奉張鼎立支持的,曹銳正在沈陽,張作霖見到吳佩孚的電報,氣上加氣。
便聲色俱厲地質問曹氏兄弟有無約束吳佩孚的能力,張說“這個姓吳的根本不把咱們親家(指曹錕)放在眼中,實在太欺負你們了。他攻擊北京就是打擊我,打擊我無非是迫你們和我作對。如果沒有我,還會有你們嗎?三哥(指曹錕)如果礙于情面,我只好代你們重重地教訓他一頓。”
在張作霖盛怒之下,曹銳急忙趕回保定,要求曹錕以重大壓力制止吳佩孚“胡說胡為”!
曹錕聽了曹銳許多不利于吳的話,既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