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嚴重,同時為了要緩和張的盛怒,乃考慮對吳約束一下,因此電召吳到保定來面商一切。
吳借口忙于軍務,不能分身。這一來可真惱怒了曹三爺,表示如果吳敢于一意孤行,他們兄弟就在張吳兩人之間宣布中立。吳聽到這個消息,才松了口,表示一切問題請老帥作主,自己絕對服從。
由于事機緊迫,曹銳便代吳擬了一個電稿于民國十一年三月十日發出,這個電報主要代吳解釋五個問題。
電云“(一)元首提梁士詒組閣,張、曹兩使均贊成之,佩孚反對梁氏乃反對其媚外政策,根本不牽涉他方。(二)佩孚服從曹使,對于張使采同一之觀念,既服從矣,其不反對也明甚。(三)共和國家,內閣失政,國會得而彈劾之,人民得而攻擊之,不能因佩孚反對梁氏,疑為奉直間別有問題。(四)奉直譬之人身之元氣,而內閣股肱也,不能因股肱有疾而自戕元氣。(五)張、曹兩使遇事和衷,初無芥蒂,表面雖有奉直之名,內容實無界域之見。……以上各節均證明謠言之不足信,挑撥者別有用心。……”
由于這個電報,外人以為事有轉機,乃由趙爾巽、張錫鑾、王士珍、張紹曾、王占元、孟恩遠共同列名,出面調停,分電張作霖和曹錕。另拍一詞意大致相同的電給吳佩孚。
電云“比年國家多故,政潮迭起,其間主持國是,共維大局實兩公之力為多。近以閣題發生,悠悠之口,遂多揣測。又值雙方軍隊,有換防調防之舉,杯蛇市虎,益啟驚疑,道路洶洶,幾謂戰禍即在眉睫。其實奉軍入關,據聞仲帥原經同意,兩帥復有奉直一家,當與曹使商定最后安全辦法之諫電,兩公和平之主旨,可見一斑。況就大局言之,膠濟接收伊始,正吾國積極整理內政之時,兩公任重兼圻,躬負時望,固不肯作內爭之導線,重殘國脈,遺笑外人。
“即以私意言之,兩公昔同患難,誼屬至親,亦不忍為一人一系之犧牲,自殘手足。事理至顯,無待煩言。現在京津人情,震動已極,糧食金融,均呈險象,斷非空言所能喻解。非得兩公大有力者躬親晤商,不足杜意外之風謠,定將來之國是。弟等息影林泉,驚心世變,思維匹夫有責之義,重抱棟榱崩折之憂,竊欲于排難解紛之余,更進為長治久安之計,擬請兩公約日同蒞天津,一堂敘晤,消除隔閡,披剖公誠。一面聯電各省,進行統一。弟等雖衰朽殘年,亦當不憚馳驅,赴津相候,本其一得之見,借為貢獻之資。愛國愛友,人同此心,迫切陳詞,敬祈明教。兩公如以弟等謬論為然,并請雙方將前線軍隊,先行約退。其后方續進之兵,務祈中止前進,以安人心,而維市面。至于電報傳論,暫請一概不聞不問,專務遠大,是所切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