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主張立即進京復職。
一派是緩進派,以陳宦為首,他認為南方政府和皖奉兩系軍閥都別有懷抱,在這種情勢下登臺,不過是直系的傀儡,不如在上臺前先針對全國人民的趨向,發表一個大政方針,也試探一下直系的態度;如果直系反對,黎本人也可以獲得全國各方面的同情,為將來創造更有利的機會。
這個時候,黎元洪收到了他的摯友,章太炎先生的電報。雖是勸進的,他卻一再提醒黎元洪,要有條件復職。
太炎先生的電報言道“我公復位有期,薄海欣心,而所憂也在此。將帥過驕,難為其上,公與段閣,已有前車,宜于金陵、武昌擇地復職,切勿卦系北京,自同囚錮。”
這倒提醒了黎元洪。
六月三日,黎分別接見了曹錕和吳佩孚、國務院的代表,他暗示擬請吳佩孚擔任陸軍總長,大力進行裁兵,必須取得“廢督裁兵”的保障才能復職。
吳佩孚的兒女親家張紹曾也是奔走恢復法統的主要人物,他聽了黎要廢督裁兵,很生氣地說“別人都把腦袋削個尖,玩命的想當這個總統,你現在有這么好的機會,卻提出這樣讓大家作難的條件,真是莫名其妙!”
陳宦把黎拉在一邊,悄悄地說“是不是,我們還沒有上臺,他們的威風就如此了!”
黎元洪會意的點點頭,這時他的腦海里幾乎都是段祺瑞和各路督軍鬧他、逼他的情景。剛剛熱起來的血,很快又涼了。張紹曾說的不錯,人家都是爭著搶著當這個總統,他還提條件,是有些不正常。那是因為他本來就有些不想干,不過是試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