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了。”
黎聽了又沒了主意,但還在猶豫。吳又催促說,吳佩孚本事再大也得聽老帥的,這里邊哪頭大哪頭小,總統還看不明白嗎?
黎元洪又想了一下,覺得吳的話有道理,自己沒得選擇,只得簽發了那份電報。
當保定的曹錕,得知奧款展期合同中吳佩孚得了五十萬,自己卻分文未得后,氣得差點瘋了。
他馬上派人到交通部查帳,查出半年來交通部轉帳撥款清單,一共有5099萬元撥充洛陽軍費,至于撥交保定的,僅有2424萬元。
雖然和別的人比,保定得到的還是多很多,但曹錕可不想和別人比,他只和洛陽比。
曹錕這也就更加確認他左右的話,吳佩孚根本沒把他放在眼中,取他而代之心如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曹錕本來就討厭高恩洪,認為他是吳佩孚的走狗,只知有吳,不知有曹。過去礙于吳的面子,不好意思對付高恩洪,現在發現交通部撥款有這樣的黑幕,下定決心要痛擊吳,同時也要嚴懲高。
保定派好不容易使得曹錕痛下決心公開對付吳,為了加強曹的信心,王承斌打密電叫各省直系軍閥,要他們做“老帥”的后盾,必需一致發出通電痛責羅文干貪污賣國。
一沾上“賣國”二字,就百口難辯,如果吳佩孚膽敢包庇羅,就集中火力對付吳。
吳過去曾用賣國罪名攻擊張作霖包庇梁士詒內閣,現在輪到了他自己。
保定派抓住這個機會,不但要打擊吳佩孚,同時也要打擊黎元洪。
王寵惠內閣是吳佩孚所支持的,現在如果把吳佩孚打老實,王內閣就自然垮臺。而黎元洪四面不討好,自然也非垮臺不可。這樣一來,擁曹錕坐上總統寶座就順理成章。
曹的電報發出后,二十四日,王承斌發電響應,請黎元洪即派軍警逮捕與羅案有關的一切人犯,并公開譴責吳佩孚不應該步張作霖的后塵,替王內閣作保鏢。
王承斌是吳的部下,吳是曹的部下,曹尚未對吳展開攻擊,王卻首先發難,以部屬的身份公開譴責長官,顯然具有風向標作用。自王的電報發表后,江蘇督軍齊燮元、江西督理蔡成勛、安徽督理馬聯甲、山東督軍田中玉、浙江督軍盧永祥、上海鎮守使何豐林、海軍司令杜錫珪等均先后發電,一致痛斥羅文干喪權賣國,要求北京政府依法治罪。
吳佩孚的嫡系湖北督軍蕭耀南、河南督軍張福來迫于壓力,也通電表示一致態度。
這簡直是一面倒的局勢,使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吳佩孚無法招架。
吳佩孚到底是識時務之人,于二十五日通電解釋兩點第一是聲明與王寵惠素不相識,僅于“覲見元首時與之一面”;第二是對羅案犯罪成立與否毫無成見,只是認為手續錯誤。最后表示對曹巡閱使始終服從,對元首始終擁護。
吳的電報顯示其態度軟化,這樣,保定這邊也有所緩和了。
在保、洛之爭中,左右為難王寵惠只能宣告辭職。
北京政府從十一月二十五日起,總統命令因為無人副署,而不能發布,遂陷于無政府狀態中。
黎元洪已經認識到了,倒閣和大選這兩件事是連在一起的,此時的他也已徹底醒悟是上了別人的當。
事情已經這樣了,后悔藥也沒處去買,內閣總得設法維持。為了便于各方能夠接受,他首先想到了政治色彩較淡的海軍總長李鼎新,由他來代理內閣總理。
二十六日,黎派金永炎到保定、洛陽征求同意。曹錕方面不置可否,吳佩孚又唱起了軍人不干政的老調。
保定方面其實是想用保定派閣員高凌霨代理總理,只是不便直接提出。
由于洛陽和保定都沒有確實答復,也就不能辦,黎元洪又想找顏惠慶、靳云鵬、周樹模三人中一人來代理,可是他們一個個都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