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后期文字學家。十三歲受讀《說文解字》,十五歲師從清代乾嘉學派大師錢大昕,錢大昕十分欣賞他,說“吾衣缽之傳將在子矣。”
嘉慶二十三年中舉,官揚州地教諭。他博學無書不讀,嫻習經史,擅長詩賦詞章,著作甚多。著有《說文通訓定聲》和《傳經堂文集》等作品。
《說文通訓定聲》18卷,是第一部聲首學書籍。全書以諧聲聲符為綱,按音分別歸屬古韻十八部。同從一聲符孳衍的字都聯綴在一起,秩然有序。每字之下,先釋《說文》本訓,引群書古注為證,即所謂說文;次陳述字的引伸義和因文字假借而產生的假借義,即所謂通訓;最后舉出上古韻文中的用韻來證明古音,凡同韻相押叫做古韻,鄰韻相押叫做轉音,闡明字音,即所謂定聲。這3部分的主要部分是通訓,對研究詞義的發展和轉變大有幫助。
其它著作如《禮儀經注一隅》《夏小正補傳》《小爾雅約注》《春秋左傳識》《離騷補注》等。以及堪定而未刊行者《尚書古注便讀》《春秋三傳異文核》《小學識馀》《六書假借經證》《秦漢郡國考》《天算瑣記》《經史問答》《歲星表》等。
《朱氏群書》收論著七種,有光緒八年(1882)臨嘯閣刻本;《朱駿聲文集》,有民國七年(1918)心社鉛排本。
章學誠(1738年-1801年),原名文鑣、文酕,字實齋,號少巖,會稽(今浙江紹興)人。 清代史學家、思想家,被稱之為中國古典史學的終結者,方志學奠基人。
這是個很勵志的人,也是個在相當長的時間里被埋沒的人。對于其人,不妨祥加介紹。
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章學誠第一次赴京師應順天府的鄉試,未能中舉。隔年再赴鄉試,又被斥落,于是就學于國子監。
章學誠在國子監讀書期間,尋常考試名次仍常居下等,受盡考生們的蔑視與訕笑。但同舍諸生中也有曾慎、甄松年兩人與章學誠互為相知。
乾隆三十年(1765年),章學誠在京師第三次應順天府鄉試,依然落榜,不久便拜投翰林院編修朱筠為師,學寫文章。
朱筠與當時一大批著名學者過從甚密,使章學誠藉以結識了許多學界名流,開闊了眼界。其中戴震的言論對他影響最大,特別是在如何治學、通過什么途徑成學的方面。
戴震是乾隆年間第一流學者,經學考據的大師,在哲學上也有創見,又是一位杰出的思想家。戴氏的治學理念是“所以明道者詞也,所以成詞者字也。由字以通其詞,由詞以通其道,必有漸”。這就是說,必須通過訓釋字句以解經,才能進而明道,即得出理論上的認識。
這時的章學誠在學術上已有了獨到之見。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他有兩封答復甄松年的書信,表明了他在編修方志上的一些看法。
其主要觀點一是志乃史體,所以“體裁宜得史法”,方志的編寫應仿照紀傳體史書,并提出“藝文”部分不能濫入詩文,詩文應另編文選作為志書的輔佐等建議。 二是方志應當“可為國史取材”,所以必須“詳贍明備、整齊劃一”。為此,他提出地方上“平日當立一志乘科房”,以保存有關資料。三是編寫方志應有所“創特”,“非茍然為者”,使之不僅為一邑之書,而“實為天下之書” 。這些見解,是章學誠博覽群書,大量參閱古今方志,并加以認真分析思考而形成的。
章學誠確立了方志是一方全史的認識,具有很重要的學術意義,這使他在此后的修志活動中能夠密切結合史學研究,為建立自己的方志學及史學理論開拓了廣闊前景。
接下來,章學誠于乾隆二十九年(1764年)參與《天門縣志》的編纂;還提出關于修志的具體意見,題為《修志十議》。可以看出,他在編修方志的領域里已經有了較高的學術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