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堂教員、北京大學預科學長、工科學長,北京大學代理校長、校長。
離開北京大學之后, 曾任賈德耀內閣教育部總長,后于1926年3月接替茅以升擔任唐山交通大學(今西南交通大學)校長,卸任后任浙江大學工學院教授。此外,他還編寫了《中等應用力學》《機械工學教科書》,翻譯了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蕭伯納的《圣女貞德》。
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農業科學院原院長盧良恕就是胡仁源先生的外孫。
1913年11月,胡仁源1883—1942代理北京大學校長,后正式擔任校長。胡仁源本人科舉及第后,曾進北大的前身京師大學堂學習,隨后留學日、德等國。一般認為胡仁源的教育思想較為守舊。他在北京大學校長任上所聘請的一些教授,多系清末遺老和士大夫,如辜鴻銘、劉師培、姚仲實、陳石遺、黃季剛等人。
1917年入讀北大,后曾任民國國立清華大學校長的羅家倫有一段評價“等到辛亥革命以后,稱為國立北京大學,最初一些做過初期校長的人,對于這個學校,也沒有什么改革,到了袁世凱時代,由胡仁源代理校長,胡仁源為人,一切都是不足道,但是聽說當時不曾列名于籌安會,上勸進表,倒也算是庸中佼佼者。”
也就是說,羅家倫對蔡元培入主北大前的幾任校長都評價很一般,只對胡仁源拒絕擁戴袁世凱稱帝一事很為稱道。
1915年下半年,袁世凱策動軍閥官僚和御用文人們拼湊各種各樣的請愿團體,上書國會要求改變國體,擁戴他當皇帝。北京大學校長胡仁源和教授也成為他竭力拉攏和收買的對象。他先封胡仁源為“中大夫”,又授給北大一些教授四等、五等“嘉禾章”。接著他的兒子袁克定“就使人說仁源率大學諸教授勸進”,但遭到胡仁源和北大教授們的嚴詞拒絕。
“仁源本諸教授之意持不可,謝使者。大學遂獨未從賊。”面對權勢不為所動,堅守道義,體現了胡仁源的風格氣節。
胡仁源對北大也進行了一些整頓工作和一系列規劃,對本科和預科分別進行調整充實,陸續引進了一批國外留學歸來的中青年學者來校任教,尤其在1913—1915年,陸續聘任了一批留日歸國、傾向革新的章太炎弟子,如馬裕藻、朱希祖、黃侃、沈兼士、馬敘倫等人到北大文科任教。這些學者注重考據訓詁,以治學嚴謹見稱,這種學風以后逐漸成為北大文史科教學與科研中的主流。
1915年11月,胡仁源根據蔡元培主持定制的《大學令》,設北大首屆評議會,聘請陳介石、辜鴻銘、馮祖荀、俞同奎、陶孟和等為評議員,議決校政“大事”。胡仁源的此制度與后來蔡元培改革時的“教授治校、民主管理”有異曲同工之妙,而胡仁源是將此制度付諸實踐的第一人。
“五四”運動的策源地——北大“紅樓”,就始建于1916年6月胡仁源校長在任期間。
但是,這樣一所偉大的學校,一個國家的最高學府,在1916年底,蔡元培到任之前,卻遠非后來那個享譽學界乃至全中國的最高思想和學術的殿堂,而更像一個藏污納垢之所。
盡管這時已經是民國五年了,但北大校園還遠遠不像一個現代大學,甚至不像一個學術機構,很多方面更像是一個衙門,仍保留著前清京師大學堂的規矩。校工見了學校里的“大學生”要稱“老爺”,而校工的身份則是“聽差”。學生有事找校長,要像下級對待上級官長那樣寫“呈文”,而校長則把自己的“手諭”寫在布告牌上。
學生的來源,多是官僚或富家子弟,來這里就讀,不是為了求學問,而是當做“鍍金”,為將來在政府里謀取官位積累資本。上課之余,這些學生帶著聽差打麻將、吃花酒、捧名角,以至于在民國初年,北京地面上流行著“兩院一堂”之說。說的是,出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