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南京大學(時稱國立東南大學)授課一學期,開出“生機哲學”、“哲學史”、“歐美新近哲學思潮”等課程。
此次歐洲之行,對蔡元培來說,可謂是對歐洲人文傳統和近代文明的一次巡禮。他參觀了數以百計的各類機關、設施、名勝、景觀,對西方文化有了更加全面具體的了解。他瞻仰了盧梭、黑格爾的故居,參觀了拿破侖一世的紀念館。又一次重游了萊比錫,再次光顧了歌德寫作《浮士德》的奧愛布赫小酒館,也漫游了古氣森森的龐培城和古羅馬時代遺留下的建筑群,有幸飽覽了梵蒂岡教皇宮內的拉斐爾、米開朗基羅等大師的藝術杰作。
與此同時,他也廣泛領略了近代科技的輝煌成果。曾非常有興致地參觀了巴黎大學語言學研究所的語音實驗設備,走訪了六o六發明人歐立希的研究所,還現場直觀體現先進醫療技術的復雜手術。
保羅?歐立希是一名年輕的德國醫生,為了有效殺死細菌并且減輕患者痛苦。在他的老師科赫首創的“細菌染色法”的提示下,經過長期的試驗,最后通過對一個名叫“阿托西”的治療非洲錐蟲病的藥物進行結構改變,終于在1909年的春天,他研究的“阿托西” 六o六號藥劑取得了驚人的成功。這個藥物被人們稱為“梅毒的克星”。
另一方面,蔡元培也切身體會到了歐戰給各國人民造成的心理創傷。特別是一位德國教授所表現出來的急切復仇情緒,給蔡元培留下了特別深刻的印象。這使他深刻體會到了,《凡爾賽條約》對戰敗國德國的苛刻的勒索,埋下了復仇的種子和民族仇恨。
想到自己和同學們曾經做為戰勝國的欣喜若狂,卻從沒有為失敗國人民的一方著想過,蔡元培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到的是,戰爭對這個世界的傷害是多方面的,激起國家之間,民族之間,特別是人民之間的仇恨,有時比財產損失對這個世界破壞更大。
在異國他鄉,蔡元培見到不少留學或旅居的學生和朋友,諸如傅斯年、劉半農,章行嚴、徐志摩、林語堂等。他的許多活動,都是這些人陪同的。
1921年6月4日,蔡元培從法國乘船到了美國紐約。
紐約的中國留學生去碼頭迎接他,發現他只帶很少的行李,沒帶秘書,也沒帶隨從,竟然是孤身一人,其本身就像一位年長的留學生。他沒去驚動中國駐紐約的領事館和大使館的外交人員,就住在哥倫比亞大學的小旅館里。
楊蔭榆看到大家眾星捧月的情景,不禁感嘆道“我算是真佩服蔡先生了。北大的同學都很高傲,怎么到了蔡先生的面前都成了小學生了?”
在一次歡迎會上,蔡元培先講“點石成金”的故事,引得全場哄然大笑。蔡元培講這個故事,用意是要啟發中國留學生,學習專門知識固然重要,掌握科學方法才是關鍵。
他說“你們掌握了科學方法,將來回國后,無論在什么條件下,都可以對中國做出貢獻。”老校長的這番諄諄教導,足夠大家歡喜受用一生。
蔡元培是第一次踏上美國這個“新大陸”。他由東向西,遍訪華盛頓、芝加哥、西雅圖、洛杉磯等重要城市,參觀了哥倫比亞大學、紐約大學、哈佛大學、芝加哥大學以及國會圖書館、卡耐基研究院等學校和機構。與孟祿、李佳白、芮恩施等知名人士會晤。
nnroe,1869年—1947年)美國教育家。生于印第安納州,1897年獲芝加哥大學哲學博士學位。1902年任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教授;1915~1923年任該院院長。是教育“心理起源論”的代表人物。
nilbert reid”(1857~1927),近代美國在華傳教士。尚賢堂及其報刊創辦人。
芮恩施(aul sauel resch,1869—1923)美國學者、外交官,美國當時著名的遠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