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批評,先后出版了對于新舊思潮的輿論、山東問題,對于北京學生運動的輿論等專號。內容以及時反映當前迫切的政治問題為主,與《新青年》側重理論的特點互補充,在當時具有很大的影響。
胡適由于對政治不感興趣,所以他為《每周評論》撰的稿,都是關于思想與文藝的,比如詩歌《奔喪到家》,翻譯小說《愛情與面包》等。但當陳獨秀被捕以后,胡適出面召集了周作人等12人,決定繼續出版《每周評論》,并由他自己代行編輯。
在后面的編輯中,胡適也延續了《每周評論》之前的立場,抨擊政府對愛國人士的鎮壓,贊頌陳獨秀不懼入獄的革命行為,有效地對北洋政府進行了反擊。
綜上所述,在五四運動中,胡適雖然不同于熱血青年的學生們那么的沖鋒陷陣,也不同于陳獨秀那么激進,但還是以他自己的方式,投身到了火熱的斗爭之中的。
雖然,關于胡適在五四運動中的表現,是個爭議很大的問題。
人們把五四運動做了狹義和廣義之分。
狹義的五四運動,是指1919年5月4日發生在北京的學生愛國運動。
廣義的五四運動,指向的是五四新文化運動中白話文的推廣以及由此而來的新文學、新思想與新觀念的變革。在這方面,狹義的五四運動的發生,最終將這場廣義的五四思想革命推向了縱深與高潮。
狹義的五四運動,這場運動胡適并未親身參與。至于廣義的五四新文化運動,胡適則是“首舉義旗之急先鋒”。
五四新文化運動,指的是從1917年以陳獨秀、胡適為代表的知識分子以《新青年》為輿論陣地,以北京大學為思想場域掀起的思想文化運動。正是以胡適的《文學改良芻議》為沖鋒號,一場轟轟烈烈的文學革命應運而生,爾后,這場語言革命進一步演變為思想革命。五四新文化運動最核心的三位思想領導者應該是陳獨秀、胡適與蔡元培。
關于這一點,陳獨秀在悼念蔡元培的文章中說:
“五四運動,是中國現代社會發展之必然的產物,無論是功是罪,都不應該專歸到那幾個人;可是蔡先生,適之和我,乃是當時在思想言論上負主要責任的人。”
再具體一點說,蔡元培是北大校長,他把北大改造成了新思想新文化運動的發源地。陳獨秀是《新青年》主編,正是有了這一輿論陣地,新文化運動才會興起。而胡適則憑借一系列的言論主張,尤其是首倡白話文運動而“暴得大名”。
胡適年僅26歲,陳獨秀比他大一輪,是38歲,蔡元培又比陳獨秀大一輪,是50歲。三人生肖都屬兔。故而,廣義的五四新文化運動,可謂是一只“老兔子”帶領一只“中兔子”和一只“小兔子”掀起的思想文化上的革命。
五四新文化運動中,胡適是主要的倡導者和主要的領袖之一。人們都知道陳獨秀是主要的領袖之一,用電影戲劇界的話說,一號男主角。但是給新文化運動一些基本的新思想新觀念,并對這些新思想新觀念進行比較準確和清晰的解釋,胡適的作用是超過陳獨秀的。
胡適的主要貢獻是首先是首倡文學革命,如陳獨秀所說:“手舉義旗的是吾友胡適之先生。這是事實,沒有疑問的。”
文學革命的基本方面,手段、方法,途徑,也是胡適非常清楚的揭示出來,所以很多“五四”成長起來的青年學者后來說,現在人們能夠提筆作文,能夠開口講話,都是蒙胡適之先生之賜。就因為,他告訴大家,要用白話代替古文,白話怎么使用,這些具體的要求、標準都是胡適提出來的。
胡適是五四時期第一個提出個性主義,他的那篇《易卜生主義》是最具代表性之作。用個性主義解放男女青年,使他們擺脫舊的專制主義、中華倫理的束縛,自由的選擇自己的道路,而且胡適對個性主義也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