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剛30元,幫助顧頡剛解決了生活問題。
顧頡剛留在北大后潛心讀書,在胡適的鼓勵下編輯《辨偽叢書》,并受胡適《水滸》序的啟發留意古史演變,與胡適、錢玄同等人書信往來探討,最終提出著名的“層累地造成的中國古史”說,成為“古史辨派”的創始人。
顧頡剛(1893年5月8日—1980年12月25日 ),原名誦坤,字銘堅,號頡剛;小名雙慶,筆名有余毅等:江蘇蘇州人。是中國現代著名歷史學家、民俗學家,古史辨學派創始人,現代歷史地理學和民俗學的開拓者、奠基人。
民國九年(1920年),顧頡剛畢業于北京大學,曾任北京大學助教,中山大學、燕京大學教授、歷史系主任,云南大學、齊魯大學、中央大學、復旦大學、蘭州大學、誠明文學院等校教授,北平研究院研究員,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通訊研究員、院士,《文史》雜志社總編輯,大中國圖書局編輯所長兼總經理。新中國成立后,任中國科學院、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研究員和學術委員,中國史學會理事、全國文聯委員,中國民間文藝研究會副主.席,中.國.民.主促進中.央委員,第四、五屆全國人.大代表。第二至四屆全國政.協委員。
主要從事古史研究和古籍整理工作,負責校點《資治通鑒》和二十四史。主要著作有:《古史辨》《漢代學術史略》《兩漢州制考》《鄭樵傳》等,與人合著《三皇考》《中國疆域沿革史》《中國歷史地圖》等。
1980年12月25日在北京逝世,終年87歲。
被胡適幫助過的年輕人何止以上兩位。
他的學生,一代大師季羨林,在回億他的恩師胡適時寫到:“二戰結束后,聽說寅恪先生正在英國就醫。我連忙給他寫了一封致敬信,并附上發表在哥廷根科學院集刊上用德文寫成的論文,向他匯報我十年學習的成績。很快就收到了他的回信,問我愿不愿意到北大去任教。北大為全國最高學府,名揚全球;但是,門坎一向極高,等閑難得進入?,F在竟有一個天賜的機遇落到我頭上來,我焉有不愿意之理!我立即回信同意。寅恪先生把我推薦給了當時的北大校長胡適之先生,代理校長傅斯年先生,文學院長湯用彤先生。寅恪先生在學術界有極高的聲望,一言九鼎。北大三位領導立即接受。于是我這個三十多歲的毛頭小伙子,在國內學術界尚無藉藉名,公然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北大的大門。唐代中了進士,就“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長安花”。我雖然沒有一日看遍北京花;但是,身為北大正教授兼東方語言文學系主任,心中有點洋洋自得之感,不也是人之常情嗎?
“在此后的三年內,我在適之先生和錫予湯用彤先生領導下學習和工作,度過了一段畢生難忘的歲月。我同適之先生,雖然學術輩份不同,社會地位懸殊,想來接觸是不會太多的。但是,實際上卻不然。我們見面的機會非常多,他那一間在孑民堂前東屋里的窄狹簡陋的校長辦公室,我幾乎是常客。作為系主任,我要向校長請示匯報工作。他主編報紙上的一個學術副刊,我又是撰稿者,所以免不了也常談學術問題。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待人親切和藹,見什么人都是笑容滿面,對教授是這樣,對職員是這樣,對學生是這樣,對工友也是這樣。從來沒見過他擺當時頗為流行的名人架子,教授架子。此外,在教授會上,在北大文科研究所的導師會上,在北京圖書館的評議會上,我們也時常有見面的機會。我作為一個年輕的后輩,在他面前,決沒有什么局促之感,經常如坐春風中。
“適之先生是非常懂得幽默的,他決不老氣橫秋,而是活潑有趣。有一件小事,我至今難忘。有一次召開教授會。楊振聲先生新收得了一幅名貴的古畫,為了想讓大家共同欣賞,他把畫帶到了會上,打開鋪在一張極大的桌子上,大家都嘖嘖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