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以及法律條文,依然是古文詞句,其次,是報紙上的新聞,十分之六七,仍然利用文言。但是這一點,現在已然有了相當進步。”胡先生特別引證:最近,上海大公報上星期論文,“在那篇論文里,居然發現了起碼四五十句是白話文。這是我胡適之返國以后,認為第一件滿意的事。”
談到美國對中國的政策和印象,胡適認為廿年來,無大變化。他說:“美國仍然采取著門戶開放,機會均等的主義。總之是希望中國強大。所以,美國為了中國的問題,不惜以馬歇爾這樣頭等人物,來進行調處。”
“胡先生準備作公開演講嗎?”有人這樣問。
胡適說:“因為我在二十七年到二十八年間,曾患嚴重的心臟病。所以醫生囑咐,不宜作長時間的演講。尤其是在擴音等設備不健全的原則下,更是不便。”說著,他又談起十八年十一月,在北平協和禮堂,以及后來在上海青年會的兩次公開演講,因為聽眾擁擠,而出的亂子。所以,結果還是“不講為妙”。
記者的問題太多了,胡適有些難于應付。連說:“傅先生是我的保護人。”
傅斯年正打算設法解圍,記者群中又發出聲浪說:“不希望傅先生幫腔。”于是胡適很謙遜地說:“為了我,耽誤你們很多的時間。其實,我在這幾年內,打算長期留在北平,我們談的機會很多。還是留下許多問題,慢慢的談吧。尤其,現在有好些問題,我只好交白卷。”
終于還是“保護人”傅斯年到后面搬來了胡適的兒子“祖望”,才解了記者之圍。這時,還有不少人,圍了胡先生請他題字。胡先生笑著向青年的記者說:“只寫個名字吧。你們成了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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