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我。
有次從婉舟酒店出來,他甚至問我記不記得,馬上就到我和他約會一周年的日子了。當(dāng)時聽得我一頭霧水,我和他約會明明都有兩年了。后來我才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是,我第一次以田蜜的身份與他開房的日子。
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言語,我也見怪不怪了,反正既然接受了他的要求,也無所謂了。
從賓館出來后,我們會分開。他直接開車回麥萊塢,我回家里。
我脫掉田蜜同款的衣服,脫掉墨鏡,頭發(fā)重新扎起,穿回我自己的便裝。
這時候,我又是我了,我重新切換成了許雯。
下午兩點左右,我以許雯的正常打扮,回到公司上班。
據(jù)我觀察,田蜜中午好像也經(jīng)常外出,有時比我還要晚回到公司。賀侃說田蜜每天中午在跟一個不太好惹的野男人約會,具體我不是很清楚。
反正過程就是這樣。上午戴著墨鏡走出公司、下午戴著墨鏡回到公司的,都是真正的田蜜。我和她就像兩條不交叉的軌道,從來沒有以同樣的打扮在同一地點出現(xiàn)過?!?
許雯說得口都干了,只希望孟娜對她的回答不要再有更多苛求。
“那你們今天怎么沒去賓館,在田蜜的車里做不要臉的丑事,又是怎么回事?”
“今天是賀侃突發(fā)奇想,覺得如果能夠在田蜜的車里,比平時賓館開房要更加真實很多。車里全是田蜜的擺件,田蜜的私人用品,甚至車里還留有田蜜的氣息,他當(dāng)然求之不得。按他的意思,我編了個理由,找田蜜借車用一中午。不知道為什么,田蜜平時中午外出都是打的,很少開自己車,所以也就爽快借給我了。就是這樣。”許雯答道。
聽到這,孟娜心中所有的疑團基本全都解開了。
雖然太過出乎意料,但所有的細節(jié),倒也合情合理,嚴絲合縫。看來許雯是說了真話。
“該說的,我都按你要求,據(jù)實回答了。你也應(yīng)該能看出來,賀侃的出軌對象其實不是我,而是田蜜。而我既然能接受這種要求,扮成別的女人,就說明我對賀侃也并沒有什么感情。我和賀侃就只是一場游戲而已,說結(jié)束就能結(jié)束。我保證,我發(fā)誓,這個游戲今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從現(xiàn)在起,我同他兩不相干,絕不會再有任何的藕斷絲連。你看,可以放過我,別讓我老公知道好嗎?”
許雯這是兩年來第一次東窗事發(fā),她其實一直都在擔(dān)心這一天,擔(dān)心被老公知道真相,所以趕緊向孟娜表示決心。
濕地公園的另一頭,小山包下,余冬也沒閑著,正在逼問賀侃。
今天這猝不及防的大轉(zhuǎn)折,他更是毫無心理準(zhǔn)備。
心里有太多的疑點,需要一一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