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什么東西,止住了暴風(fēng)驟雨。
她下意識地抬頭便見到一把藍(lán)色的大傘。傘是蔚藍(lán)的顏色,簡直像是在雨中撐起一小片蔚藍(lán)的晴空。
然后時間慢下來,田蜜像慢鏡頭一樣地側(cè)轉(zhuǎn)下巴,側(cè)過眉眼。
整個身子也徐徐的,側(cè)轉(zhuǎn)過來。
然后她濕噠噠的雙眼中掠起一片慌亂,比剛剛突遇驟雨還要更加慌亂無比。
因為她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人,在這不可思議的時間里,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邊。
就好像是剛剛自己那一陣奇怪的想念,憑借意志,而憑空把他給創(chuàng)造出來的,出現(xiàn)在了異國暮尼菲的街頭。
她慌忙去揉眼睛,像是要把眼睛里的幻象驅(qū)散,又像是為了證明那其實并非幻象。
揉過眼睛之后結(jié)果是,更清晰地看見了那寬厚的肩膀,那高大的身軀,那胸膛,那大方的面容。
她不敢相信地去推那堵胸膛:“余冬,你怎么來了?”
換來的不是回答,而是一雙臂膀猛烈地,像要榨干她似的抱緊了她,幾乎把她離地拎了起來。
她被摟得密不透風(fēng),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他為什么獨自一人跑來了這異國他鄉(xiāng),難道他的失憶好了嗎?更不知道妹妹小茹到底怎樣了,他跑了,小茹怎么辦?
然而余冬不讓她想那么多,把她摟得都快碎了。她試圖推他,卻手腳軟軟的舉不起來。
就在這光天化日的街頭,就在這暴烈成性的壞雨中,他尋找到她的臉、她的嘴。
他用嘴唇捕捉住了她的櫻桃小嘴,八百年沒吻過似的,在她的櫻唇間興風(fēng)作浪,比暮尼菲的雨還要更暴烈,猝不及防。
既然推打不開,就不去推打了,不去想失憶的事,不去想小茹的事了。
她的唇齒比她的腦子更明白,她其實有多歡喜他撲面而來的一吻。
吻到雨都停了,她才喘著氣,擂了他一小拳頭:
“余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嗎,我可是子祺的姐姐!”
余冬的眼神真叫人受不了。他就那樣壞壞的,耐人尋味地看著懷里的她,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面對她的嗔怪,他倒是理直氣壯了:
“小蜜蜜,懂不懂事,余冬是你叫的嗎?叫老公!”
壞脾氣的雨停了,可是攔路虎一般站在眼前的這個男人,田蜜覺得他比暴雨還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