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辦公室的門打開了,朱浩渺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夏青和紀淵在也沒覺得驚訝,很顯然是她上來的時候,派出所的民警應該是已經把他們在這里的事情告訴過朱浩渺了。
不過看到朱浩渺來,夏青倒是有一點詫異的,之前從刑警隊離開的時候,朱浩渺走得很決絕,似乎是已經不想再理會因左易而起的這一系列的鬧劇了,現在一共沒過來多久,她居然來了,而且還是自己來的。
陳紅寶和李靜都認得朱浩渺是誰,之前雙方起過沖突,現在一看她進來,兩個人都擺出一副時刻準備再吵一架的那種防御姿態。
朱浩渺卻瞧都沒朝他們倆那邊瞧一眼,只是表情淡淡的和紀淵、夏青打了個招呼,然后對他們說:“我過來就是處理一下這邊的事情,剛剛醫院已經通知了,我父親醒過來,傷心肯定是很傷心的,不過情緒還算穩定,基本上沒有什么生命危險,我也就放心了很多,繃著的那根弦可以稍微松一松了。
這兩個人我剛才在外面和派出所的警官已經說過了,這一次我可以不追究他們什么,但是下不為例,如果還敢對我們家人有任何的騷擾,我也一定會報警,也會采取任何措施去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我們家最近遇到了那么多事,先是浩瀚年紀輕輕的就沒了,現在我父親在醫院里面也還需要休養上一陣子,家里面的生意也很忙,我實在是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去關注其他的,去和不三不四的人打嘴仗,糾纏不清,所以就這樣吧。”
李靜眼睛盯著朱浩渺,身子在椅子上動了動,似乎想要站起來,應該是對于朱浩渺把他們稱為“不三不四的人”感到惱火,不過被陳紅寶拉住了,所以又不甘不愿的坐了回去,沒有吭聲。
“不追究?”夏青是旁人,對朱浩渺的選擇當然無權置喙,只覺得有些意外。
“嗯,”朱浩渺很明顯心意已決,“還是老話說得有道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如果不是有自己人心思不端正,先開了一個壞的頭,把外面的人給引過來,后來的這些事都是不會發生的,別的無賴也不可能找到我們家里去。”
她轉向因為自己的措辭而愈發壓抑不住不滿的李靜和陳紅寶,憤怒的瞪了他們一眼:“除非你們打算向我和我的家人道歉,否則最好把嘴巴閉上,不然的話,你們今天去我父親家里砸門,謾罵,還打人的事情,咱們就好好的說道說道,把該算的賬好好算一算,我父親住院的費用可是不低!”
不知道是不是最后的那一番話震懾住了陳紅寶和李靜,這兩個人忽然之間就老實了起來,不但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連多余的表情也沒有,李靜甚至沒有明著暗著沖朱浩渺翻過一次白眼,就只是垂著眼皮老老實實的坐著。
既然朱浩渺已經表了態,作為今天早些時候發生沖突的其中一方,也是無緣無故被人上門騷擾,還驚嚇到了家中老人,明顯吃了虧的那一方,她表示不計較不追究,在陳紅寶和李靜沒有實質觸犯到治安處罰法的前提下,派出所也沒有意見,所以在確定夏青和紀淵已經把需要處理的工作都處理完,就對陳、李二人進行了一番批評教育之后,讓他們走了。
陳、李二人離開之后,朱浩渺也和夏青他們一起離開派出所,她看起來整個人都充滿了疲憊感,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模樣。
三個人出了派出所,夏青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到朱浩渺的車,便問她是怎么過來的,朱浩渺答說自己從公安局離開之后,因為突然之間得知了那么多自己之前并不知道的秘密,心情非常不好,感覺有些精神恍惚,她怕自己這種狀態下駕駛容易出事故,沒敢開車,方才是乘坐出租車過來的,夏青聞言便請朱浩渺上車,她和紀淵幫忙送她去醫院,朱浩渺客氣了幾句,便選擇了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