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胡玉芬與朱信厚關系比較親密的監控畫面,她又請監控室的人幫忙存了廠子大門外面那個監控攝像頭拍攝下來的畫面給他們,因為比較耗費時間,所以只能存回去慢慢查看了。
拿到了監控錄像,時間也已經不早了,臨近工廠的下班時間,夏青和紀淵覺得繼續留在這里沒有任何意義,就向廠長道了謝,離開了那里。
走的時候經過了門口的值班室,紀淵朝里面看了看,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愁眉苦臉的坐在里面正在擺弄著手機,值班室的墻角還堆著一些被褥之類的個人用品,紀淵示意了夏青一下,敲了敲值班室的窗子,和那個小伙子攀談了幾句,得知他是白班保安,老板沒找到夜班的人,只好在這里頂著。
墻角上的那一堆東西,就是之前朱信厚留下來的,他因為離職的時候很著急,一天都不想在廠子里多呆了似的,所以連這些礙手礙腳的行李也都沒有帶著,只把自己的衣服和小件兒的物品收拾拿走了。
“我們還發愁呢,那破被破褥子一股味兒,我們誰還能用啊!就算找來了新的值夜班的打更大爺,人家也不一定就不嫌棄,但是廠長不讓扔,說萬一回頭老朱又回來拿呢,他家里有個生病的兒子,手頭肯定不寬綽,沒道理被褥都扔了不要。”年輕的保安苦著臉抱怨說,“要我說我們廠長就是爛好人,多余!
那老朱辭職走的時候,春風得意的,我們都猜他是不是中彩票了,我看他那個德行,就不像是還能心疼一床被子,想要回來找的樣兒!我們廠長居然還可憐他,一天也沒提前通知,都沒說是扣他工資,一天沒少的給他結算了!他是走的很瀟灑了,我們本來白天上班晚上沒什么事兒,現在還得輪流值夜班!隔兩天就一個夜班!因為這個我女朋友都跟我老大不樂意,腦了好幾遍了!”
紀淵向他道了謝,年輕保安沒精打采的關上窗子,繼續去玩手機,他還不知道自己認為可能中了彩票的那個朱信厚已經死于非命了呢。
到了這個月份,白天就變短了,兩個人走出工廠大門,外面已經光線非常朦朧,二人上車,直接返回公安局,今天到了這個時間,能去外面走訪的已經不多了,不過因為有手頭上的那一份監控錄像,他們就等于還有工作沒有完成,這種事兩個人都沒有壓到第二天再做的習慣,自然需要加加班。
還沒等回到公安局呢,夏青就收到了同事發來的信息。
因為事先已經了解到了一些與胡玉芬有關的信息,所以隊里面的同事幫忙查起胡玉芬和她老公的事情也降低了很多難度,效率提升了很多,沒一會兒就有了收獲,這邊夏青和紀淵才剛剛離開監控室,那邊同事就把夏青需要的東西給她發了過來,并且收獲還比夏青原本以為的還要更豐富。
胡玉芬本人倒是比較乏善可陳,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女性,今年46歲,市本地人,婚后無子女,本人也沒有任何不良記錄。
而另一邊的胡玉芬老公可就完全不是同一回事了。
胡玉芬的老公名叫王大民,今年五十歲,和朱信厚是同齡的,他原籍并不是在市這邊,甚至連本省都不是,從戶籍記錄來看,他應該是在和胡玉芬結婚之后,才將戶口隨妻子一起遷入市落戶的。
這倒也沒有什么,真正值得注意的是,王大民在二十多年前,他還比較年輕,只有二十多歲的時候,在原籍因為和幾個人湊在一起打牌,并且涉及到了比較大的金額,被處以了十天的治安拘留處分,還繳納了罰款。之后兩年多,王大民因婚姻關系將戶籍轉入市,一度比較安分,沒有什么異常舉動,不過在大約七八年之前,王大民又在市因為幾乎相同的原因而接受了處罰,這一次就不是拘留和罰款那么簡單了。
由于王大民當時給其他人了場地還有棋牌工具,并且還每次都從贏錢的一方抽取一些紅利,被發現的時候累計金額已經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