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中十人之后逃走,這女子會飛檐走壁,騰云駕霧,有人說這她是妖,用妖術取人性命,有人說她是仙,擅長飛劍之術,不然哪能斗得過那些如天神一般的大漢?沒想到,俺老漢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等奇人!哼,那條大蛇就藏在那片水底!蠢東西們不相信你爺爺的話,十幾年來都在那里游水玩耍,說來也怪,那大蟲從來沒有傷過人和畜生,這一回倒出來幫了你一把,嘿,說不定他嫌你個小肉少,才口下留情。哎呀……小云嘯啊小云嘯,爺爺這才想起,你當時可是多次死里逃生啊,你個臭小子,想想真讓后怕!”說到最后,他站起身,走到云嘯身旁,使勁拍他的肩膀。
云嘯尚未聽洛清雨說起溵水渡口之事,聽王懷禮這么一說,暗想,原來洛姊姊已經背負十條命案,犯下天大的事,不用說,那些人也肯定跟王芮江他們一樣,是來搶奪秘笈的,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他們一起圍攻洛姊姊一個女子,可見都不是好人,只不過洛姊姊一下殺了十個,出手著實狠了些,可話又說回來,倘若她下手不狠,便會被那些人抓住,受盡侮辱,死無葬身之地,且看爺爺怎么處置這事。他心里念頭飛轉,嘴上只說了一句“俺已經做了好幾日噩夢了!”
“爺爺早就說了,你這小子,不是凡人,凡人碰見這事早嚇得尿褲子了,即便是你爺爺,也得屁滾尿流,哪能應付這么大場面?”爺孫倆來到堂屋,王懷禮做凳子上,云嘯搬了個杌子坐他對面。
云嘯微微一笑道“都是爺爺教得好!”
王懷禮伸手在云嘯腦門上拍了一下,笑道“你小子,就會說好聽的。罷了,說正經的,溵水渡口十條命案,據說已經驚動州縣,因此這馬絕不能讓里正看見,以防他引來官府……”
“那咋辦,咱屋里可不是藏馬的地方啊。不然,把它趕走?遠遠趕到別處去?總不能殺它分尸吧?”云嘯越說越急,說到“殺馬”時,他感覺自己都要哭了,還不由自主壓低聲音,怕那馬兒聽見這么殘忍的話。
王懷禮道“別急啊,這么好的馬,哪能殺它?把它趕走,也不成,這馬很有靈氣,指定戀主,搞不好還會找回來,到時被人發現可就不妙了。你趕它走時,被人看到也不妙。倒不如藏起來,穩妥起見,那閨女和馬都得藏起來?!?
“藏哪兒?恁是說……藏到那墓室里?”說到這里,云嘯坐直了身子。
“正是,你沒跟誰說過那墓吧?”
云嘯搖了搖頭,便回憶起他們找到那地下墓室的情形。
兩個月前,他們在王懷禮的院子里挖地窖,以儲存萊菔、菘菜(白菜)過冬,挖到四尺多深時,云嘯腳下的土一松,竟而掉進一條地道之中!差點沒把腿摔斷,當時爺孫倆的驚駭可想而知。
那地道微微傾斜,南高北低,高與寬均在六尺左右,頂和壁以石條、木條、石塊、木塊支撐加固,貌似石料不夠,木料來湊。
往南挖不三尺,似乎到了盡頭,往北則有多處垮塌,看來已藏在地底許多年了,爺孫倆好奇心大盛,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一點點把地道清理通暢,一尺尺向前摸索,最后將火把往前一伸,??!好大一間墓室……
“爺爺,”洛清雨那柔弱的聲音,從云嘯身后傳來,打斷了他的回憶,他和王懷禮先后站起,只見洛清雨扶著門框,好似俏立于灰暗之中的蘭花,“請受孫女一拜!”
洛清雨蹣跚著向前邁了兩步,朝王懷禮拜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