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嘯看魚文秋笑吟吟地與楊翠兒等人閑聊,暗想,姑娘們說體己話兒,俺在這里干坐著像甚么話?云嘯啊云嘯,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可別沉迷美色啊。想到此處,他當(dāng)即起身,向魚文秋告辭。
魚文秋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目送云嘯離去。
云嘯能感覺到魚文秋的目光就停在自己的后背上,他想扭頭證實,卻最終忍住。他來到后院,把自己關(guān)進(jìn)房里,繼續(xù)琢磨《夔龍乘風(fēng)訣》。
當(dāng)他終于把魚文秋從思緒中驅(qū)趕出去時,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xiàn)俺不能練這訣上的納氣御氣功夫,可是俺百花神劍的內(nèi)力也小有所成,能否練后面的乘風(fēng)御劍之術(shù)呢?
這道靈光,總算把他的精力集中了起來。按照訣中所述,乘風(fēng)的最高境界,便是如飛鳥般自在飛翔,就相當(dāng)于仙人的騰云駕霧,但是其根基,卻是一套高超的輕功提縱術(shù);御劍的最高境界,是飛劍千里取人首級,然而仍要從一套精妙的入門劍術(shù)練起,這跟漢人成仙要從玄妙的導(dǎo)引術(shù)練起是一個道理。
要想到達(dá)最高境界,當(dāng)然要學(xué)會納氣御氣,若要練那些根基之術(shù),多半不必如此。
云嘯一邊想,一邊按照訣中法門在屋里踱步縱躍,嘗試以百花神劍內(nèi)功驅(qū)動乘風(fēng)術(shù),走了六七圈,終于琢磨出一些名堂。
看樣子,這兩套不同的功夫,能夠撮合到一起!
那么御劍術(shù)呢?罷了,暫且不管他,先把這乘風(fēng)術(shù)練通了再說。
云嘯越練越起勁,很快便物我兩忘,只覺渾身輕飄飄的,四肢百骸無不舒展,漸漸的腳不點地,落地?zé)o聲,到后來,跳上幾子躍上床,飛上墻壁爬上梁,提縱不算自如,收發(fā)也難隨意,卻樂趣無限。
他能在短時間內(nèi)練到這種境界,一是因為這兩年的苦練打下的良好根基,二是百花神劍內(nèi)功非同尋常,三是得益于天賦。還有一點,恐怕連云嘯自己都想不到,那就是,這千古神功與他合式合拍,就好像是先輩給他量身定做的功夫。
新奇好玩之中,云嘯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時,就聽外頭傳來玉音兒的聲音“嘯哥兒,你是瘋了還是傻了?一個人躲在屋里笑甚么?”
云嘯連忙從屋梁上翻身下地,開門出來,見魚文秋、玉音兒、楊翠兒等高高矮矮一群姑娘站在桂花樹旁,猶如一簇盛開的花朵,五六雙妙目正齊刷刷地聚集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微微一怔道“諸位姊姊,有啥指教?”
玉音兒微微一笑道“秋姐兒有話跟你說。”
云嘯覺察出玉音兒眼神和微笑中都破含深意,暗暗納悶,目光轉(zhuǎn)向魚文秋。
魚文秋斂衽道“芙蓉園大會救命之恩一向不曾謝過,我在醉仙樓擺個東道,聊表心意,請嘯哥兒賞臉光臨。”
未等云嘯回答,玉音兒便道“秋姐兒做東道請你一聚,放眼整個長安城,可曾有誰有這等榮幸?嘯哥兒,這可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云嘯叉手道“玉姊姊說的是,俺云嘯萬分榮幸。可要說俺是秋姊姊的恩人,俺可萬萬不敢當(dāng),若非李先生出手,秋姊姊多半早已不在人世,因此,秋姊姊真正的恩人是李先生。俺只是看在與秋姊姊相識一場的份上,搭了把手而已,這事不足掛齒,秋姊姊也不必記在心上,請恕俺不敢赴約。”
魚文秋似乎沒有想到云嘯會拒絕自己,神情訕然,似乎無地自容。可也是,向來是她拒絕男人們,何曾有男人拒絕過她?
云嘯知道自己讓魚文秋在眾人面前下不來臺,看著她那難為情的模樣,他也暗暗心疼,可他怕自己心一軟就會墜入美色而無法自拔,是以硬起心腸,裝作沒看見。
聽到云嘯拒絕魚文秋,玉音兒本來暗暗高興,可是一見到魚文秋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頓時心軟,挽著魚文秋的手臂道“云嘯,你的心是石頭做的?秋姐兒盛情邀請,你端什么臭架子?你是不是打心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