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霈作戰，怎么會插手對延平的戰局。其實，在軒轅偲入京當天，他曾收到一份密信，信中將嵥國暗探的據點一一指出。

原本他還擔心永王牽扯其中，但聽得是軒轅偲將人抓獲送上，便又疑惑起來。“你早上說及永王，又是為何？”

武序環顧四周，小聲回道“韓政的暗探并未悉數捕獲，據此二人所述，暗探的領頭曾說過他們與永王有過聯系，京中據點便是永王一系。”

軒轅炘瞳孔驟然緊縮，心頭劇震，他一直以為永王在平川只有一個南巒公與之稍有聯系，而江楓更多是出自同軒轅栐的情誼，加以照拂而已。但如今能在京中給嵥人據點，可以見得他還有別的黨羽，并且其人頗具勢力。到底朝堂上，誰會是暗中效忠永王的人呢？

不過，此時他已明了，那份密信應該是永王派人送出的。照道理說，永王和韓政暗中勾結，又同樣不希望促成和談，為何要轉頭出賣？難道是察覺與張氏余孽勾結，為了撇清關系？

軒轅炘的腦子飛速運轉，嘴上問道“此事目前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臣以外，只有剛剛幾名獄卒。”

“全部滅口！”軒轅炘冷冷看了武序一眼，“此事到此為止，不可再向任何人透露！”

武序縮了縮脖子，怯聲問道“那陛下問起如何作答？”

“就說兩名余黨扛不住行刑死了，并沒有問出多余信息。”軒轅炘有些不耐煩。

武序點頭，想到昨夜刑部帶走了暗探，張嘴又說“可百余嵥國探子，皆被都官司帶去了刑部大牢，恐怕此事瞞不住！”

軒轅炘瞬間放下遮著鼻子的右手，狠狠抓住武序領口“誰讓你把人給刑部帶走的？”

武序嚇得兩腿發軟，哭喪著臉說“朝廷六部不都是太子的下臣，臣以為都是自己人，便想著不能獨占功勞……”

“蠢材！”軒轅炘實在忍不住抬腳朝他肚子踹出一腳，指著人，語氣森然，“你最好祈禱那些人不知道永王和韓政的聯系，否則本宮必定砍了你的腦袋！”

軒轅炘余怒未消，拂袖負手在背后，對著帶來的東宮率衛命令道“剛剛在場的所有獄卒，一個不留，立刻處死！”

武序此刻已經癱軟在地，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重要的信息竟然不是大功一件，反而會有殺生之禍。連連伏地叩首，嘴上不住念叨“太子饒命，太子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