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鷹教的總舵在江南海鹽縣南北湖的鷹窠頂,王含章帶著來寶離了臨安城,一路往那里趕去。
但王含章剛到嘉興,在客棧中坐下正讓小二上菜,就有兩個穿白袍的男子從門外匆匆走進來。
他們入門直奔王含章而來,到了近處直接拜倒,口中驚呼“王先生,救命!”
王含章見他們衣角處皆繡著一只騰飛的雄鷹,知是天鷹教的人,但不知為何說這樣的話,“你們知道我是誰?”
左邊的白袍大漢抬頭激動道“小的曾隨大小姐見過您一面,方才在街上見到,冒昧前來相見。請您救救我們大小姐!”
“殷素素?”
王含章表情有些錯愕,呆了一下才道“你確定自己精神正常?我雖然到此是為解決與天鷹教的矛盾,但讓我去救殷素素,只怕不合適吧……”
白袍大漢急道“不不,是我沒說清楚,張公子、蘇公子正和我們大小姐正在一起被人追殺!”
“啪。”
老榆木桌子上多了一個巴掌印,柜臺處的掌柜抬頭看到這一幕,咽了咽口水沒敢過來索要賠償。
“你說什么?他們怎么會在一起?誰在追殺他們?!”
王含章驚怒交加,這三人都是好手,一身武功可入一流,誰人能有這般本事來追殺他們三人!
可既然在追殺,就說明他們已不敵,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大漢在王含章的威壓下大汗淋漓,低頭快速說道“是謝遜!十幾天前,張公子、蘇公子與我們大小姐在蘇州會面,商討事宜。
誰知那謝遜突然闖入,以獅吼功震傷我天鷹教眾人,眾人圍攻后,他大發神威,一拳將蘇公子打成重傷。天鷹教弟子以性命托住他,才讓大小姐與張公子二人逃走。”
“他們從蘇州離開,原想著去我天鷹教在海鹽縣的總舵,但是那謝遜半路追至,大小姐他們迫不得已進了太湖,憑借太湖曲折的水道甩開了謝遜。”
“但是謝遜也跟著入了太湖,此后我們就失去了他們的消息,如今已過了十多天,實在沒有辦法才來向您求援的!畢竟您的弟子也在其中,您快快去吧!”
王含章重重捶了捶桌子,怒道“你們天鷹教散播消息的時候到處都是,現在人呢?怎么不派人去救?!”
大漢苦澀道“天鷹教雖然人多勢眾,但分散到太湖中連水花也濺不起來。
且那謝遜武功實在高強,不過三四天就已損失了近百好手。”
“那壇主、舵主之流的高手呢?甚至是白眉鷹王,他女兒有難自己不救?”王含章依舊怒氣沖沖。
“好讓您知道,我們教主前者日子閉了死關,誰人能去打擾。而其他人天微堂殷堂主,朱雀壇常壇主還有福、祿、壽三位被您重傷,玄武壇白壇主、神蛇壇封壇主同樣傷勢未愈。
天市堂李堂主坐鎮總舵,以防宵小來犯,白虎堂堂主遠在海外,只青龍堂程壇主趕赴太湖,可他老人家也是勢單力孤,不是謝遜對手,所以,只能懇求您了!”
王含章聽他說了這么一串,早有些煩躁,此刻說完,便猛然一揮手,“行了,我這就去,”然后指著來寶道“我走之后,不許讓他離開,但要好吃好喝招待,不能怠慢了。若是沒有辦到,自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大漢一聽這話,哪里還管這些威脅,一個勁的點頭,“您放心,我們定然把這位爺伺候好了!”
王含章微微點頭,拿起一個黑布長包大步跨出店門,身子一閃就不見了身影。
兩個白袍人目送王含章離開,眼中一片希冀,待不見了他的身影,轉身高聲道“掌柜的,什么好酒好菜的盡管上,快點!”
然后兩人一左一右將來寶夾在中間,甚是恭敬。
太湖在嘉興西北不遠,王含章一路以輕功趕路,當晚就到了太湖邊。